皇后替她把話都說完了,省了她多費口舌了。
“寧安,你來說。”
太后始終不敢相信孫兒會做出這種事情,還在給時鳶機會解釋。
時鳶張了張口,突然愣住了。
解釋什麼呢?
她和蕭玦蓋著被子什麼都沒做?
還是她和蕭玦已有婚約在身,就算發生了什麼,也不算無媒苟合?
隨便一個理由都能封了皇后的口。
可是她來壽安宮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解釋什麼。
弄月看到時鳶這副要笑不笑的表情,梗直了脖子,果然下一刻,她家郡主朱唇輕啟,
“我心悅太子殿下,恨不得現在就嫁進東宮。”
“昨晚太子殿下留宿擷珍殿,是因為我心口發悶,非要太子殿下抱著才能入睡。”
“今日太子誤了早朝,也是我纏著太子殿下留下……”
時鳶低著頭笑得羞澀,說一句,抬頭看一眼太后,
“還有……”
“太后,你聽聽她說的什麼話!”
時鳶還沒說完,皇后便插了進來,怒道,“世上怎會有這般恬不知恥的女子?就她這樣也配成為太子妃?!”
時鳶臉上笑容不改,暗暗催促,會說便多說些。
她現在看皇后也越發順眼了。
當日一腳將蕭啟踹下水,她這會兒實然有些內疚是怎麼回事?
皇后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回頭,“太后,我是為太子好啊……”
“夠了。”太后叩住茶盞,重重嘆了口氣,“寧安,你太不知輕重了!”
“反正不是一回兩回了。”
太后:“?”
時鳶抬眸瞅了眼太后,生怕太后沒聽懂,又補了一句,“反正我和太子殿下同床共枕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什麼?”太后險些將肺給氣了出來,“你們……你們尚未大婚,就……”
秋姑姑趕緊去扶,責道:“郡主,您少說兩句。”
時鳶悻悻閉嘴,待太后緩過一口氣,笑嘻嘻繼續道:“我跟您說實話吧,三年前我就與太子殿下私定終身,太子殿下還說這輩子只娶我一個。”
說到這,時鳶瞅著太后的神色,故作輕嘆,“可殿下是儲君,日後少不了佳麗三千……”
太后拊著胸口,“你知道就好。”
時鳶乖巧點頭,善解人意道:“所以我和殿下商議好了,待我與太子殿下大婚,我們便遊山玩水去,再也不回來了。”
“你……”太后晃了晃,攙著椅背堪堪站穩,一隻手指著時鳶,“太子是一國儲君,豈會棄江山於不顧,陪著你胡鬧?”
時鳶擔心將太后氣出個好歹,可如今她也顧不得了,涼颼颼開口:“我可沒打算要拐走您的孫兒,太子殿下親口承諾我的,太后您也知道,我生性愛玩,如何受得了宮裡的生活……”
太后闔目痛惜,後面的話也聽不太真切了。
她這孫兒什麼脾氣她還不知道?
他下定決心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這些年她不斷的往東宮塞女人,硬是無一人留下來。
她原以為她這孫兒冷心冷情,一心撲在朝政上,也就由著他去了。
直到後來群臣上奏要求太子立妃。
蕭玦二話不說指了時鳶。
當時她還納悶她這孫兒竟能說出一個女人的名字……
原來一切在那個時侯就已經有了眉目。
再後來,時鳶回京當日大鬧尋芳閣,蕭玦親自出面善後,還在太后面前說了一堆寧安的好話。
上回時鳶罰跪,他一聲不吭就把人帶走了……
若不是對寧安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