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就這樣解決了?我有些茫然的看著靜靜的趴在院子中間的蟲子,這時才發現好大的傢伙,有我手臂粗細,有一米那麼長了。
“胡隊,這子彈我們通共也沒幾顆啊?”旁邊有人在說話。
胡雪漫不甚在意的說到:“我給上面報備了的,這次允許用兩顆子彈,想想後果吧,屠村的東西啊!況且這裡是鄉場,村挨村的,兩顆子彈算啥?”
這時,慧覺老和尚忽然停止了唸經,‘霍’的一聲站了起來,神色非常嚴肅的說到:“難道我要親自出手?”
眾人不解,蟲子明明已經解決了啊,可這時趴在院子中間的蟲子動了,確切的說開始越縮越短,直到成了一個呈橢圓型的球才停下。
‘叮’一聲清脆的響聲迴盪在院裡,胡雪漫一看,臉色一變,那不是剛剛他打出去的子彈彈頭嗎?
“狗日的!”胡雪漫臉色一沉,從懷裡重新摸出了一顆子彈,就要重新裝槍。
只見這時慧覺朝前走了兩步,又望了一眼我師父,嘆一聲:“算了,殺生之事,還是假手於老薑吧,你不用裝槍了,沒用,它就要化形了。”
說話間,我看見我這十幾年來,看過的最詭異的一幕,那橢圓形的東西膨脹了起來,一張清晰的臉似在痛苦的掙扎,束縛著它周圍的皮已經快成了透明的顏色。
‘澎’的一聲悶響,我看見一隻瘦骨嶙峋的手從皮裡伸了出來,接著,又是‘澎’的一聲,另外一隻手伸了出來!
餓鬼!餓鬼終於要化形了,我彷彿聽見了自己‘怦怦’的心跳,感覺整個心臟就要跳出嗓子眼,幼生期的餓鬼蟲就已如此厲害,那麼化形的餓鬼呢?
它是最兇的一種餓鬼啊!
師父,師父在做什麼?從一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五分鐘,師父竟然還沒有出手,他從來沒有施過如此長的法啊?!
我回頭望了一眼師父,發現他已經停止了唸咒,腳忽然重重的往地上一跺,彷彿整個小院的地皮都在顫抖,接著我看見師父的腮幫子鼓了起來,彷彿一口血要噴出來,我擔心的想要大叫,可這時忽然一隻冰涼的手拉住了我,那手兀自還在顫抖,我嚇了一條,回頭一看,是酥肉站在了我身旁,他牙齒都在打顫,說到:“三娃兒,頭出來了,頭出來了。”
我一眼,一顆青灰色的頭果然已經破皮而出,那樣子就跟那餓鬼墓石雕大門上的餓鬼形象一模一樣,兇狠的眼神,大而突出的鷹鉤鼻,一張似裂縫似的嘴微微張著,4顆獠牙若隱若現。
奇特的是,它竟然還有薄而稀疏的頭髮,靜靜的圍繞著頭頂,貼了一圈兒。
“愣著做什麼?各施手段,為老薑拖延時間。”慧覺衝到那個小小圓陣的邊緣,盤腿坐下,這一次我看見慧覺摸出了一個色澤奇特的木魚,坐下之後,就敲響了第一下。
那聲音不大,卻讓人有種奇怪的感覺,彷彿能看見如水般的聲波陣陣的擴散開來,然後引得每個人心裡都是一陣顫抖。
“酥肉進屋,閉門,你們各自掐師門傳授的精心訣,然後助我。”慧覺說完,閉眼就開始念著我聽不懂的的經文,每過幾句,就敲響那木魚一聲,那聲音讓我整個人的心都感覺在顫抖,彷彿一座大山朝我壓來。
我哪兒還敢怠慢,開始默默的背誦我師父傳授我的精心口訣,方才覺得整個人清明瞭起來,慚愧的是我發現我身旁的人,包括那個小男孩都早已輕鬆下來,更讓人震驚的是,他們紛紛掏出了傢伙!
胡雪漫拿著一個鈴鐺,喊到:“每個人都全力施展各自師承的鎮壓法門,穩住陽極鎖陰陣。”
然後就看著他們各自掐手訣的掐手訣,動法器的動法器,踢步罡的踢步罡。。。。。。種種法門各自不同,卻都在全力施展!
就連那個男孩也掐了一個手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