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的掐了掐他臉蛋兒,直到手中的煙抽完,我才輕輕把他放進我的睡袋,然後摸出一個手電筒,藉著手電的光,走出了房間。
房間外,我非常意外的看見了天上模糊的星光,是怨氣世界破了一絲縫隙,然後怨氣淡了的原因嗎?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見院子裡有一堆火堆,蹲在火堆面前的,就是我師父和慧覺。
另外,我還看見幾個關鍵的點上,都守著兩個戰士,看他們拿槍的架勢,我知道,槍裡絕對是上膛的子彈,我很疑惑,為何要在夜裡,如此大張旗鼓,嚴陣以待?
在我昏睡過去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邁步走向了火堆,師父平靜的看了我一眼,可透過火光,我看見師父眼底有一絲欣喜,至於慧大爺也看了我一眼,然後也是很淡定的說到:“你醒了啊?也是,我就知道你會醒來的。”
我蹲在師父和慧大爺面前,火光一下子就烤的我全身暖洋洋的。
這片村子的夏夜是如此的奇怪,它沒有冬夜寒冷,但絕對比秋夜要涼,在外面這樣守著,沒有一堆火,是絕對過不去的。
“我難道還會不醒?”我覺得慧大爺的話奇怪,不禁開口問到。
慧大爺不理我,只是從火上的鍋子裡舀了一碗薑湯遞在我手上,說到:“喝點兒,我怕你是好多天身子都暖不過來了。”
師父在旁邊咬著旱菸杆兒,說到:“那不是嗎!魂魄離體再回來,這身子要回陽,得好些天吧。”
我慢慢的喝著薑湯,手腳總算溫暖了一些,他們說的對,就算這麼睡了一天一夜,我也覺得自己全身有些發冷。
喝完薑湯,師父拿兩塊烤熱了的壓縮餅乾給我,說到:“快吃吧,要不是在這鬼地方,我早就弄些好東西給你補回來了。但不管咋樣,只有多吃東西,才能恢復的快。”
我是有些餓了,估計慧根兒也沒給我喂進去多少糊糊,畢竟我在昏睡。咬著餅乾,我說到:“師父,不要瞞我,跟我講講咋回事兒吧,我咋會變成趙軍,你們又在幹啥?我。。”
我話還沒問完,就被慧大爺給打斷了,他說:“三娃兒,你跟小時候一樣,這問題總是一連串一連串兒的,你難道不知道,靈覺連著靈魂,你的靈覺碰到了老村長,他直接就拘住了你的靈魂,把你的靈魂扯進他的怨氣裡了嗎?”
我悶頭咬著餅乾,又想起了那一個殺戮之夜,想起了鮮血,想起了一雙雙絕望的眼睛。
“鬼之一物,原本沒有什麼攻擊力,能影響人的無非就兩點,一個是自身的陰氣,二就是給人造成幻覺。越是厲害的鬼物,造成的這種幻覺,或者是錯覺也就越厲害。老村長是厲鬼中的厲鬼,他影響你,讓你以為自己趙軍,這是一件兒很簡單的事兒。”師父望著我說到。
是的,確實,厲鬼讓人產生幻覺,讓人發瘋都是很普通的事兒,我的臉色很平靜,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平靜,可能我的腦中反覆上演的還是那一夜的血腥吧。
“啥時候,讓慧根兒給你誦經七天吧,去你心中的戾氣與怨氣,你受影響了,三娃兒。”慧大爺說到,他是佛門中人,對於人心,他們是道家人更為敏感。
“嗯。”我點點頭,我確實需要一次淨化,那一夜,我經歷一次,就覺得如此恐怖,我無法想象,以15天為單位,在那個世界輪迴了許多次的村民。
“我們守在這裡,是因為昨夜老村長很奇怪的沒有出現,他的聰明已經出乎了我們的意料,也打斷了我們的安排。為了安全,這夜裡,我們必須守夜了。”師父說到。
“是啊,現在我們由主動變得被動,偏偏此時異數還不能被動用,這一切,難,難,難啊。。。。”難得慧大爺那麼不正經的人,發出如此正經的感慨,這事情究竟到了什麼地步?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