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娜,你怎麼不多休息一下?昨晚不是抱怨辛苦,連舞都不想跳嗎?”
海倫娜很小心的跟他閒聊:“都怪那條裙子,我和伊莎貝拉現在已經決定放棄法國時裝了。舞會直到現在才結束嗎?”
見海倫娜仔細的打量他,海因茨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頭:“是的,我和上校幫查理安頓好了那些喝醉的賓客才離開,不過,查理自己也醉了,看上去可能需要休息好幾天,上校說,希望他能在聖誕節前從床上爬起來。”
海因茨平時可不會說這麼多話來解釋什麼,海倫娜笑著追問:“馬爾沃斯上校?他最近真是精神煥發啊。”
海因茨一副完全不打算聊下去的表情,在後樓梯處就停下腳步:“我去休息了,海倫娜,午安。”
海倫娜滿腹疑惑的回到起居室,在伊莎貝拉問:“奧古斯汀先生還好嗎?”的同時脫口而出:
“克拉貝爾給你寫過信嗎?”
伊莎貝拉意外的看看海倫娜,然後露出瞭然的神色:
“我回來之後還沒有跟她透過信呢……不過,你們離開倫敦的這兩個月,馬爾沃斯上校一直在熱烈的追求克拉貝爾,這在社交圈裡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克拉貝爾來林奇看過我幾次,但卻從來不願意談起這件事,我不願失禮,也沒有多問……”
海倫娜不想評論克拉貝爾與馬爾沃斯上校之間的進展,因為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外人僅從一些表象往往是看不出真相的,她問伊莎貝拉:
“……我只是有些奇怪。你知道,自從了這一趟倫敦,我的通訊也多了起來,像尊敬的兩位老亨利先生、已經回到格洛斯特郡繼續他偉大研究的詹納先生,當然還有格林先生他們,還有就是這些可愛的社交圈的朋友:波恩侯爵夫人一直跟我保持通訊,我發現她非常有見解;安娜·沃森女爵主動給我來信問候平安,然後我們也通了好幾封信;連凡妮莎都寫信給我,雖然信裡都是沒完沒了的傾訴她的幸福和對格林威爾的敬愛……但是我們的好朋友克拉貝爾卻只給我寫過一封信,而且那還是我安頓下來之後主動寫信給她,她才回復的,我再回信之後她就沒有訊息了,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這年頭獲取資訊的渠道太少,寫信就成了必不可少的溝通手段,能用漂亮的手寫體、得體流暢的辭令寫信,簡直稱得上是一項才藝。作為社交工具的日常通訊也一向是上流社會生活的一部分,除了實用之外,它還被賦予了風雅的含義,何況通訊越多,就顯得一個人越受歡迎,所以大家都愛寫信……海倫娜已經習慣了這種風俗,也就越想越覺得克拉貝爾這兩個月的毫無音信有些不正常。
伊莎貝拉點點頭:“沒錯,我回來之後,我們還沒有透過信呢。聖誕節快到了,我正打算寫信問候倫敦的朋友們和以前的同學們,聖誕節無論如何也應該寫信問候朋友了呀……親愛的海倫娜,你覺得……”
伊莎貝拉遲疑的放低了聲音:“……難道奧古斯汀先生之前並沒有看出伊莎貝拉的心意?”
克拉貝爾和海因茨之間若有若無的小火花,伊莎貝拉和海倫娜只是偶爾私下調侃過幾次,出於禮貌和對朋友的維護,兩人都不會像斯賓塞夫人那樣,把這種八卦在喝茶時就隨便嚷嚷開來,但偶爾私下開玩笑說起時,卻都相當肯定他們對彼此有特殊的感覺。
其實那種感覺根本是情不自禁的,當事人就算極力保持鎮定,也會從目光和肢體語言中洩露秘密,就像之前的菲茨威廉那樣,哪裡瞞得過身邊那些擁有靈敏第六感的女士?
可是事情後來的發展卻讓海倫娜和伊莎貝拉都莫名其妙,尤其是在感覺到海因茨的異常之後,海倫娜開始考慮也藉著聖誕節的機會再給克拉貝爾寫封信,希望能從她那裡得到一點線索。
反常的還不止海因茨一個,被馬爾沃斯上校認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