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許勳的幾個妾室知道赫赫有名的馮郎君派人送了禮物過來,皆是好奇過來偷聽。
沒曾想一看這等世間罕見的錦鍛,竟是止不住地驚呼,更甚者,過於激動之下,一個站不穩,被擠倒在地。
許勳聽到外頭的動靜,這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一笑:“小婦不知禮,讓劉兄見笑了。”
胡女嘛,哪知道什麼禮教?
反正許勳自娶了她們之後,就已經有被人取笑的心理準備。
“無妨無妨,兄長還特意給劉兄的五位如夫人準備了禮物,若是劉兄不介意,正好讓她們進來一觀。”
劉良嘆了一口氣,心道老子都這樣了,還介意個屁!
當下便呼著雪娘,讓她把人都帶進來。
許勳倒是能忍住心中的好奇,沒有多看那五個胡女。
只見他先戴上手套,這才又開啟了另一個箱子,小心地取出一件雪白的絨毛裘衣:
“此件裘衣,乃是南鄉工坊精心所制,上頭絨料,皆是西海以西的野羊身上細絨所制,披戴身上極是輕便,幾乎感覺不到分量。”
“劉兄請看,這麼大的衣物,可以直接穿過拳頭大小的孔隙。”
“但把它穿在身上,卻又極是保暖,勝過最為厚實的羽絨服。”
“這等衣物,即便是南鄉工坊,亦是沒出產多少件,每件皆有獨特編號,乃是世間唯一”
“阿阿郎”
雪娘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雪白裘衣,幾乎就要上前搶到手,幸好走了兩步,又緊緊地拉住許勳的手臂。
“良謝過馮侯美意”
劉良其實很想表現一下骨氣,但話一說出口,卻是受之有愧,卻之不恭。
沒辦法,為了哄自家妻妾開心嘛
劉良會意一笑,然後再從又從那摞大箱子裡挑出一箇中等的箱子,然後把它放到劉良面前的桌子上。
剛一開啟,一陣幽香便撲鼻而來。
只見箱子裡頭整整齊齊地擺著一些小盒子。
許勳取出一個小盒子,扭掉鼻扣,再遞到劉良面前。
“這是肥皂?不對”
劉良有些遲疑不定。
肥皂他也是知道的。
畢竟是在這等漢胡混雜之地,要是不用肥皂,劉良相信自己根本挺不過最開始的時候。
這也算是從馮文馮君侯手裡拿到的少有福利之一。
“非是肥皂,乃是香皂。”
許勳自己都流露出羨慕之意,“不瞞劉兄,這等物件,就是兄弟我都是隻聞其名,而不見其物,沒曾想卻是在劉兄這裡開了眼界。”
“傳聞用這香皂沐浴之後,膚滑而凝餘香”
聞言而知雅意,劉良當場就是一個激靈。
神品啊!
他不等許勳說完,就一把摟過來,貪婪地吸著那股香氣,真是泌人心脾!
他甚至有點熱淚盈眶的感覺。
馮會首,馮君侯,馮兄長實在是太體貼了!
竟然知道自己目前最需要什麼東西!
只見許勳又小心翼翼地捧了一個比裝香皂更大一些的盒子,略帶神秘地說道:
“這個盒子裡頭,乃是兄長府上秘製香料。兄長交代了,說是以香皂沐浴之後,再在屋中燃起香料,可令劉兄如臨仙境”
“哦,對了,那幾個箱子裡頭,還有紗衣,嘿嘿,乃是南鄉工坊精製,市面上是沒有的,到時許兄讓幾位內人試穿上便知”
只是劉良光顧著聞那香氣,哪注意到許勳那略有猥瑣的神情?
看著劉良這個模樣,許勳倒也知趣,他拿出兩份一模一樣的禮單:
“劉兄,劉兄,兄弟我這次跑腿,可是受了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