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度人,作為劉氏子弟的嫡長子,又是將來的劉氏家主,太子認為父皇此舉,對劉氏子弟利大於弊。
提出這個建議的人,算得上是為劉氏子弟長遠考慮。
現在宗親子弟人數還少,可皆由朝廷供養,衣食無憂。
但將來呢?
前後兩漢的劉氏子弟,成為庶民的還少嗎?
別的不說,先帝不就是淪落到織蓆販履為生,受同族資助才能得以求學?
若是宗親子弟能在學院裡求學有成也好,習得一技之長也罷,都可以成為家傳學問,也能給後世子弟多留一條出路。
這麼想著,忽然聽到一個呼聲打斷了他思考:
“這裡,劉大郎,在這裡!”
劉諶循聲望去,但見馮盈正在不遠處向他揮手。
馮家的大娘子身材高挑,就算是此時的學院大門有不少女學生進出,但劉諶仍能一眼就看到比普通女學生高半個頭的馮盈。
佳人月畫煙描,粉妝玉琢,俏身材難減難增,盈盈立在那裡,淹然百媚。
特別是一雙鳳眼,抿嘴時,可以看到眼角微微向後上方斜挑,媚中帶威,極具個人特色。
就算是素不相識的人,在見過一面後,也能牢牢不忘。
此時馮盈出聲喊人,引得一些路人轉頭看去,就是忍不住地在心底冒出一個念頭:
好個難得一見的女公子!
劉諶看到馮盈對著自己揮手,原本思索的神色立刻就變成了嘿嘿傻笑,同時屁顛屁顛小跑過去。
“盈娘,你是在等我?”
馮盈看著眼前的呆小子,“嘁”了一聲,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對方,“不是等你,我喊你做什麼?”
聽到這個話,劉諶也不生氣,反而是傻笑地摸了摸腦袋,半天才憋出一句話:
“盈娘,你今日穿得這身,當真是好看。”
傻人傻言,沒想到卻是把馮女公子說得那雙明媚的大眼睛一亮,竟是特意轉了一個身給劉諶看,得意道:
“你倒是有眼光。”
今日是休沐日,馮盈沒有穿女子學院裡統一的衣服,但也沒有著女裝。
而是像男子那般,把頭髮束起,然後外面又穿了一件錦袍,腰間纏了白玉帶,腳上蹬著一對鋥亮的小牛皮靴。
女兒身,男兒裝,顯得乾脆利落,又英姿颯爽,有種別樣的美感,著實是引人注目。
“院裡最近正在排練新戲,她們都覺得我演得最傳神。”馮盈揹著手,輕輕地轉著身子,臉上的得色愈濃。
“你們院裡又排新戲了?”劉諶接著馮盈的話頭,“是什麼新戲?”
然後又藉機光明正大地打量著馮盈全身上下,“那你這個打扮,莫不成是要扮個郎君?”
“咦?”馮盈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劉諶,“你這個呆子,倒也有些聰明。”
她轉過身子,在前面帶路,邊走邊說,“沒錯,新戲叫代父從軍。”
說著,偏過頭看了劉諶一眼。
劉諶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問道:
“莫不是樂府詩木蘭辭?”
馮盈滿意點頭,“正是。”
“那就怪不得了。”劉諶又是掃了一眼馮盈全身上下,稱讚道,“盈娘去演木蘭,當真是最最合適了。”
因為大漢是真的有花木蘭。
巧的是,大漢花木蘭被人稱為花關索,反正都是花。
更巧的是,大漢花木蘭的女兒,正是眼前的佳人。
而且這位佳人,頗有其母之風啊……
馮盈一向崇拜鎮東將軍。
劉諶的話,讓她有幾分雀躍,忍不住地踮起腳尖,快走兩步,這才開口道: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