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賤民給咱家綁了!”
他身後的太監聞言朝著西門漣一擁而上,就想綁人。
“誰敢?!”
西門漣負手於身後,臉上的笑意頓時斂去,自她身上散發的冰冷威壓頓時沉甸甸壓在所有人的心頭,她冰冷的眸光在他們臉上一掃而過,未語,卻是不怒自威,一個個的人皆是如木頭樁子般立在了那裡大氣都不敢出。
“如你這般缺了一截的,在我眼裡和只會吠的狗沒區別。”也在這萬簌俱靜裡,西門漣走到了那發令公公的身側,她聲調幽幽,十足的狠意卻是透了出來,“只會亂吠的狗,留著這條命做什麼呢?”
那公公猛地瞠大眸子,清晰的感覺到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頓時就嚇得雙股戰戰,但他伺候董蓉身邊兒這麼多年也不是假混的。他虛張聲勢就想大喊出他是皇后的人,卻還未等他開口,眼前頓時一黑,也在這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上了唇,他下意識想要捂住,卻抓到了兩塊被削下的血淋淋的唇肉。
“啊!”
淒厲的喊叫聲破開他的喉嚨,他渾身因劇痛直顫抖,十指大幅度張開,指甲深深按在臉頰兩側,一邊尖叫一邊又蹦又跳,源源不斷的鮮血從他唇肉中、指縫裡流出,配上他因劇烈疼痛而變得扭曲的面孔,那模樣簡直比惡鬼還恐怖。
發生什麼事了?
一干太監皆回過頭來,看見那公公的慘樣頓時嚇得渾身直打哆嗦,雙股戰戰幾乎站不穩腳跟。而公公身後的幾個宮女,膽子大的還能勉強站穩,膽子小的看到那公公這副慘狀,白眼一翻直接就暈了過去。
那整齊的唇肉,一看便是被利劍削下。
她近在咫尺,腰下懸劍,可是他們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看清楚她是怎樣出劍、收劍的!
速度,快到讓人恐懼的地步。
那公公慘叫聲越發淒厲,太監們人多,卻因為有那公公這前車之鑑根本就不敢動。一個個皆是低著頭身體不斷打冷哆嗦,那腳下彷彿是生了根一般。
“滾!”
直到西門漣冷喝一聲,他們差點被嚇哭,不敢有絲毫耽誤,連滾帶爬地立即跑了,那德行活像是後面有鬼在追他們似的。不得不說,露了這一手的西門漣在他們心中無疑比鬼還要更讓他們恐懼。
“無趣。”
西門漣冷眼看一眼他們離開的方向,足尖點地,黑色身影宛若一道流光直掠向此處最高的樹上,小巧的足尖立定在那最高最細的樹枝上,目光遠眺,迎風而立。
看見皇后的人有些擔心折回來的畢綠瑁眼就看到了被削去嘴唇蹦蹦跳跳的公公,眉頭微微一皺,一抹擔憂不覺浮上心頭。可下一刻他分明感覺到一絲淺淺的呼吸聲,仰起頭,卻只看見一大片綠色相掩映,哪裡能見著人的身影。
她……
心頭的不安越發濃重了些,他迅速做下決定後,轉身離去。
……
碧璽宮內,太監們跪在冰冷的地面,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董蓉哭訴,“皇后娘娘您有所不知,那女子實在驕橫、跋扈。陽公公與她不過是一語不合,她便是生生用劍將陽公公的嘴唇給削了。奴才們早先都報了您的名號言明是您請她過來,她不但不應,還下了如此的狠手,明顯是沒把皇后娘娘您放在眼裡啊!皇后娘娘,奴才命丟了不打緊,您的威風可不能被一個卑賤的女子給折了啊!”
“竟是這般啊!”董蓉柔柔一笑,嘆息一聲,“少揚脾性乖戾,連帶喜歡的女子也是這般,你說他們平日在小地方胡作非為也就罷了,怎地到了宮裡還這般膽大妄為,不知禮數?”
她苦笑一聲,對著下邊座位的雍容婦人道,“左夫人,本宮束子不嚴,今兒可讓你見笑了。”
“是皇后娘娘仁慈,才溺寵了嬌兒。”左夫人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