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沉浸於霍元甲漫畫的創作之中,不知不覺間,整個上午悄然流逝。直至中午一點,他才從創作的專注裡回過神來,心中暗自思忖,往常這個時候,陳紅霞理應送飯前來,怎奈今日卻遲遲不見蹤影。正疑惑間,卓群靚媽款步走來。凌晨不禁感到十分詫異,畢竟今日是星期六,按常理而言,藝術苑定會有諸多攝影愛好者紛至沓來,她怎會如此閒適自在?於是,凌晨開口問道:“靚媽,您今日怎得這般閒暇前來此處?莫非無人前來拍照?”卓群靚媽嘴角噙笑,輕聲說道:“傻孩子,今日來的人可不少。幸得阿勇機靈,在那兒幫襯著。哦,對了,你且猜猜看,是哪位貴客臨門?”凌晨接連猜了曉薇、修文三哥、創輝舅父等數人,卓群靚媽卻只是不住地搖頭,繼而揭曉謎底:“你一定猜不到,是你師傅江勝伯,還有江河哥與雲露姐。”凌晨聞聽此言,不由得大為驚訝。他委實未曾料到,師傅江勝伯與其子江河,以及何新的女兒何雲露竟會蒞臨廣州,真可謂稀客臨門。卓群靚媽繼而又道:“他們剛一到訪,我便購置了新鮮食材,在家中設席款待。此刻特來喚你歸家一同用餐。紅霞正在藝術團忙碌,待用餐完畢,再邀約江勝伯他們移步工作室小坐片刻便是。他們也是初來乍到,我便先引他們回家了。”凌晨聞言,當即收拾好手頭的物件,隨同卓群阿姨一道返家而去。
在歸家的路途之上,卓群阿姨輕聲對凌晨傾訴道:“近段時間以來,你或許在家中停留的時光寥寥無幾,不知你可曾留意到,你阿生哥與阿紅霞姐之間,似乎悄然有了一種特殊的情感在潛滋暗長,仿若彼此間已然萌生了愛慕之意。你對這事兒又是怎樣一番看法呢?”凌晨聽後,稍作思忖,旋即回應道:“紅霞姐的年齡相較阿生哥而言,是要年長兩歲的。然而,倘若他們二人確是情投意合,彼此心意相通,那咱們作為局外人,實在是不應該毫無根據地去隨意議論,更不應無端地加以阻攔干涉。只要是他們二人相互鍾情,那於我而言,自是不會有任何異議。”
卓群靚媽微微頷首,表示贊同:“這段日子裡,我已然清晰地察覺到,阿生望向紅霞的眼神之中,滿滿當當都是愛意。而紅霞呢,因阿生慷慨解囊,借錢助她寄回家中用以修繕坍塌房屋,故而對阿生也是越發地親暱起來。照此情形發展下去,他們二人恐怕遲早會走到一起,締結連理。我也不過是想聽一聽你內心的真實想法罷了,凌晨。”凌晨嘴角上揚,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誠摯而言:“我所能給予的,唯有對他們的滿心祝福。”話音剛落,二人已然緩緩行至家門口。
凌晨推開門一瞧,見客廳裡坐著的是師傅江勝伯以及他的兒子江河哥與雲露姐,趕忙一一上前打招呼:“師傅,您來廣州怎麼也不提前知會我一聲呀?”江勝伯擺了擺手,說道:“這事兒說來話長,情況又頗為緊急,所以沒來得及及時通知你。你先坐下來,待一會兒我再詳細與你說。”說話間,何雲露也微笑著和凌晨相互問候。
卓群阿姨見眾人寒暄得差不多了,便招呼道:“大家都別站著了,一起入座開飯吧。時間倉促,中午也來不及大操大辦,就簡單吃點。”江勝伯看著桌上那五六個菜餚,連忙說道:“這已經很豐盛了,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破費呢。”卓群阿姨卻認真地講:“那可不行,您大老遠趕來,是稀客呢。平日裡請都請不到,您既是凌晨的師傅,又對他有恩,可別這麼客氣,不然倒顯得我招待不周了。”江勝伯笑著打趣:“您這麼一說,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眾人又是一番寒暄,這才紛紛入席。
凌晨深知師傅喜好杯中之物,轉身取出一瓶竹葉青,為師傅斟上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小杯,陪師傅飲。隨後,他又禮貌地詢問江河哥與雲露姐是否要來點,兩人皆搖頭婉拒。待眾人坐定,江勝伯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起來……
是這麼回事兒,靖遠縣粵劇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