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了些。“那麼說你注意到了?”
“幾乎避都避不掉,他穿的那件短褲簡直什麼都包不住,或許那是他的皮夾。他的褲子上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放皮夾了。”
“是沒有,”他同意;“你不覺得那很有意思?”
她狐疑地望著他,暗忖著他是否在取笑她。“怎麼說?”
“只有白痴才會沒帶錢也沒帶水就由普爾走到拉爾沃思。總共有25英里遠。”
“或許他是打算跟路人討水喝,或打電話給朋友求援。這一點為什麼這麼重要?他也不過是好心幫助那兩個孩子。”
“我認為他隱瞞到這裡來的真正目的。他在我回來之前可曾有不同的說法?”
她回想了一下;“我們聊了些狗和馬兒的事。他和孩子們談起他在康沃爾的農場長大。”
他伸手握住駕駛座旁的門把;“那或許只是我對隨身攜帶行動電話的人有些疑神疑鬼。”他說。
“這年頭幾乎人手一機了,包括我在內。”
他興味盎然地掃視過她穿著緊身棉衫與彈性牛仔褲的纖細身材。“不過你在鄉間漫步時不會帶在身上,而那個年輕人就會。顯然他什麼東西都沒帶,電話除外。”
“你應該感到慶幸,”她尖酸地說;“要不是他,你休想那麼快就找到那個女人。”
“我同意,”他不以為忤地回答;“哈丁先生在正確時間帶著正確裝備到達正確位置,報告海灘上有具屍體,若去追問為什麼就太失禮了。”他開啟車門,將龐大的身軀塞進車內的駕駛座。“再見,珍娜小姐,”他彬彬有禮地說;“替我問候令堂。”他將門帶上,發動引擎。
史賓塞家兩兄弟為了能安然返家應該感謝誰而有不同看法。是那個演員的求情奏效,或是那個還算上道的警察?他在開車送他們回到出租別墅的途中沒說什麼話,只警告他們斷崖很危險,想要爬上去太愚蠢了,無論理由有多麼誘人。他將經過情形扼要地跟他們的父母交代一下,最後建議說,因為上午的事件破壞了那兩個男孩的釣魚活動,他很樂意改天帶他們搭他的船出海。“不是遊艇,”他提醒他們:“只是一艘小漁船,不過此時正是海中鱸魚盛產的季節,如果運氣好的話,或許可以釣個一兩尾。”他沒有將手搭在他們肩上或稱呼他們為英雄,不過他倒令兄弟倆充滿期盼。
印格蘭姆的下一個任務是到一座獨立農舍,年邁的屋主報案說三幅珍貴的油畫半夜被偷了。他在臨時趕赴查普曼之池查案前,就正在前往農舍途中,雖然他猜此行可能白費時間,不過既然當個社群警察就得任勞任怨。
“噢,老天,尼克,真是抱歉,”那對老夫妻的媳婦滿臉苦惱地說著,她自己也已年近七旬了;“相信我,他們真的知道那些畫已經送去拍賣了。彼得這一年來一直在說服他們,不過他們那麼健忘,每次他都得從頭說起。他有委託書,所以一切合法,不過,老實說,當溫妮說她已經打電話給你時,我差點就嚇死了,而且還是在星期天。我每天早晨過來檢視他們是否一切平安,不過有時候……”她抬眼看天,不用開口明說就表達了她對95歲公婆的看法。
“那正是我的職責,珍妮。”他說著,拍拍她肩膀替她打氣。
“不,那不是。你應該出去抓壞人的。”她說。和全國各地將警察當成只會抓小偷的民眾說法完全一致。她重重嘆了一口氣。“麻煩的是他們入不敷出,而且不瞭解狀況。光是請居家看護一年就要花上1萬英鎊。彼得為了應急還得變賣家中的銀器。兩個老傻瓜以為自己還活在1920年代,當年請一個女傭只要花上週薪5先令。我快被逼瘋了,真的。他們應該住進養老院的,不過彼得不忍心。不是他們付得起。我是說我們都付不起,他們怎麼付得起?要是我們沒有聽從希莉雅·珍娜的遊說,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