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姻親以外,更多的是因為自小和三殿下接觸時,明白他的品行。
這樣的人,若真的有能夠繼承大統的那一日時,大約是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之幸了。
賀嚴修心中慨然,用力點了點頭,「既然三殿下決心已下,那我便明白該如何來做,此事三殿下不必操心,我必定竭盡全力為三殿下辦好。」
「多謝表哥。」三殿下拱手,又道,「我也替洪鄭府以及周邊縣域受災的所有百姓,謝謝表哥。」
「有三殿下這句話,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賀嚴修道。
表情嚴肅。
蘇玉錦同坐一輛馬車,將這二人的談話聽了個完完全全,心中也是頗為感慨。
感慨三殿下和賀嚴修的為民之心,更感慨二人的膽大妄為。
挑戰固有的規則也就罷了,這樣一件不適宜外洩之事,竟然當著她的面,說的這般清楚明白。
真拿她不當外人!
馬車又行進了一日一夜,終於抵達了洪鄭府。
作為此次洪災受災最為嚴重的地區,此時的洪鄭府可謂是狼藉一片。
水依舊沒有褪去,整個府域內的積水深淺不一,淺處到腳脖處,若是水深的地方,甚至可以以船行走。
洪鄭府的知府鄭亞坤早已得到三殿下和賀嚴修前來督辦賑災事宜的訊息,跪地迎接,「下官見過三殿下,賀大人。」
「皇恩浩蕩,三殿下親自前來,我洪鄭府有救矣……」
鄭亞坤是個四十多歲之人,蓄著冉冉長鬚,此時官袍凌亂不堪,髒汙密佈,腳上也不曾穿了靴子,只將官袍的一角塞進腰帶之中,褲腳高高捲起,打著的赤腳上滿都是泥濘。
唯有一張臉此時還洗的頗為乾淨,頭髮梳的溜光水滑,彆著一根樹枝當做髮簪,努力展示著他此時身為知府應有的禮儀和尊嚴。
大約是因為苦撐了許久,此時終於有了外援,鄭亞坤此時凹陷的眼眶紅了個徹底,眼淚止不住的落,人更為頗為哽咽,似乎隨時要伏地嚎啕大哭。
三殿下和賀嚴修在來時已經打聽清楚了這邊的官員狀況,鄭亞坤是耕讀之家出身,早些年才學卓然,高中榜眼,做過多年翰林,後又到地方為官,因為為人正直,盡心做事,屢次升遷。
但也因為為人正直,一心為百姓做事,也只做到了知府之位。
茶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