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嚴修現在做的便是切絲的工序。
素日裡用慣了長劍,此時要拎起菜刀,對於賀嚴修而言十分不習慣,但好在秉承什麼刀都是刀的原則,在適應了片刻後,倒也能順利地切出絲來。
只是有些粗。
蘇玉錦倒也不嫌棄,只將賀嚴修切好的芥菜絲盡數都放在竹編的笸籮上進行晾曬,預備著往後醃製用。
【鑑於大環境如此,
二人忙活到傍晚時,有訊息傳了過來。
是有關來秦霈鳴派人來送禮的後續。
秦霈鳴對外宣稱他並不曾派人前來,更如蘇家下人所說,是有人冒充,全憑官府處置。
「秦霈鳴到是極為會借坡下驢。」蘇玉錦擰眉,「前來送禮的小廝現下如何,會被如何處置?」
「我著人打過招呼,不過是打了兩板子便放了出來。」賀嚴修道,「秦霈鳴似乎也不敢將此事鬧大,已是將這小廝送出了京城到田莊上去。」
「奴僕買賣都在衙門有過備桉留存,雖然奴僕的命由主子說了算,可現如今在風口浪尖之上,越王府又一向講究寬仁待下,秦霈鳴也不敢如何。」
「總的來說,這不是一件大事,不過也算是讓秦霈鳴長一長記性。」
蘇玉錦聞言點頭。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
倒也希望秦霈鳴能夠安分一段時日為好。
賀嚴修則是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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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民伯因為養傷之事需要在京城多住上一段時日。
而惦記著安民伯和呂氏這兩個蘇玉錦的長輩在,陸氏便和賀老夫人商議著,擇了一個好日子,與蘇家過了納徵之禮。
所謂納徵,通俗來說便是送彩禮。
賀家對此事看重,加上是皇上親自賜婚,以及慧貴妃的賞賜,賀家送往蘇家的彩禮可謂豐厚而隆重。
華麗的整株珊瑚,質地通透的白玉如意,數量極多、顏色絢麗的各色錦緞,最讓人眼前一亮的,是各種各樣的金器。
赤金的項圈,赤金的頭面,赤金的手鐲,赤金的擺件,赤金的碗快……
日頭底下,金燦燦的,幾乎要晃瞎了眾人的雙眼。
眾人感慨賀家送彩禮大手筆之餘,更多的是感慨賀家送的這金器實在是多。
「這金器多看著是十分氣派,可到底這黃白之物看著多了那麼點俗氣,賀家乃是書香世家,外祖陸家雖是武將,卻也是世家,可謂皆是名門,怎的這彩禮……」
看著那麼有暴發戶之感!
「你你便不懂了吧,所謂情比金堅,說的便是這情誼堅不可摧,如真金一般不怕火來鍛造,這可是有寓意的呢,你們不懂別瞎說!」
「說的……有些道理!」
「到底是賀侍郎,思想獨到,果然與眾不同。」
「都學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