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假口供,推到秦霈衡的身上,好讓自己身上再無半分嫌疑。
但此時,既然父皇讓他看,他也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番,而後故作滿臉震驚,“二弟,二弟他竟然……”
“父皇!”秦霈垣“噗通”跪在了地上,“二弟年歲尚小,這些事情必定是他一時湖塗所為,還請父皇從輕發落!”
“湖塗?”秦毅澍眯了眼睛,“我看他也是清醒的很,將事情做的那般滴水不漏,必定是仔仔細細地謀劃過,哪裡稱的上湖塗?”
“父皇息怒!”秦霈垣磕了個頭,再不起身。
但也再不言語。
秦毅澍眼看秦霈垣不再為秦霈衡求情,沉默了片刻後,道,“傳朕的旨意,二皇子秦霈衡,目無法紀,心無仁義,革去一切職務,發派前去督造皇陵,無朕的旨意不得回京!”
說是督造皇陵,實則與流放無異。
父皇此次,果然是生了極大的氣。
好在他這次聽了母后所言,跟秦霈衡撇清關係,否則的話,只怕要連他一併遭殃。
“父皇仁慈,此番苦心皆是為二弟百般謀劃,二弟此去皇陵,想必也能明白父皇的苦心,知曉自己的過錯。”
秦霈垣道,“只是此事事已至此,還請父皇保重龍體,莫要再因為此事動怒。”
“嗯。”秦毅澍點頭,“垣兒所言不錯,只是朕的苦心,只怕這個孽障根本不會明白。”
“垣兒你平日與他關係頗近,待會兒便由你前去傳朕的旨意,剛好也探望一番。”
“是。”秦霈垣應下,一顆心卻也提了起來。
父皇說他跟秦霈衡平日走的近……
秦霈衡此次的事,多多少少還是連累了他的。
此事需得趕緊和王叔商議一番,看看有沒有辦法補救。
秦霈垣得了旨意去天牢宣旨後,秦毅澍緊接著又下了一道旨。
賢妃龔氏,被降為婕妤,禁足宮中,無詔不得外出,無詔不得任何人探視。
旨意下達後的幾日,秦霈衡便踏上了前往皇陵的路程。
而當日,正是臘月二十三。
接連兩日的晴天,地上的雪融化了個七七八八,唯有背陰處的雪被日復一日的冷意凍的越發堅實。
小年夜,宮中家宴如往年一般照常,各宮的妃嬪、皇子、公主等依舊正常赴宴,談笑風生,滿臉喜色。
秦霈佑的身體狀況恢復了個差不多,亦是出席。
許久不曾相見,淑妃滿心歡喜,太后亦是喜笑顏開,就連秦毅澍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