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就要興奮的顫抖好半晌子……
現在的李四可沒有心思去理會楊廷麟的捷報怎麼寫,而是在審訊自稱滿洲皇族的葉克舒。
「我真的是皇族,我是大清皇四子,其實和太子也差不多了……」外面就是怒吼著要衝進來把這個滿洲皇族撕碎的村民,要不是李四攔著,就是一人一口也能把這個年輕的傢伙咬死。
被俘之後,葉克舒知道自己的皇太子夢是做到頭了,滿洲皇族不能容忍一個被俘過的皇太子。
「我的父皇……不……是滿酋皇太極一定會用整車黃金來贖我的……一定會,你們要多少錢都可以……」這一戰死了很多人,外面就是那些死者的家屬,葉克舒很清楚的知道只要一離開這間屋子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哀求:「我真的皇太子,你看,這是父皇贈給我的貼身短刃,他能證明的我身份……」
皇太子肯定是做不成了,能夠保住一條小命就已經是萬幸,所以葉克舒一再強調自己的身份。
「這真的是皇太極貼身的短刀?」李四看著這柄很平常的匕首,上面還銘著滿文,但是自己不明白是啥意思。
「真的是,真的是……我真的是皇太子,」葉克舒看李四似乎不大相信的神色,趕緊跪求:「蘇納大貝勒是我的姥爺,他知道我被俘的訊息一定會過來的,到時候他能夠證明這一切……」
為了活命不惜一切從來就是愛新覺羅的傳統,當年的努爾哈赤就是先例。
詢問了一些蒙八旗和蘇納的情報,李四似乎並不在乎葉克舒是不是滿清的皇太子,因為在他的印象中,皇太極的兒子只有豪格和那個叫福臨的好像有點印象,至於什麼葉克舒不葉克舒的,在歷史上根本就是個無名小卒。
「李指揮……」楊廷麟提著麒麟服的袍子角巴巴的跑過來,儘管這袍子已經破敗汙垢不堪,楊廷麟卻捨不得換一下,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夠顯現出他也曾經浴血戰鬥過:「生擒的那個披甲兵頭目是不是滿洲皇族?要真是滿洲皇族的話,解押到京師之後咱們的功勞可就大了,我的捷報還專門為這事情留白了呢……」
「是皇族,而且是條大魚……」
「大魚……」楊廷麟兩眼放光:「我就知道此人身份不同尋常,要不他怎麼能用皇太極的親衛,他到底是什麼身份?搞清楚了沒有?我好把捷報寫清楚。」
「他就是皇太極。」
「啊?」楊廷麟的嘴巴張的能夠塞進去一個拳頭。
生擒皇太極是多大的功勞?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話,朝廷會有多大的賞賜已經不重要了,作為這次戰鬥官職最高的楊廷麟,直接就可以成為名留青史的民族英雄。
但是楊廷麟還沒有蠢到相信那個俘虜就是皇太極的地步。
最為滿洲皇帝(大明從來也沒有承認清朝,更沒有承認皇太極的皇帝身份,一直視其為反叛頭目),怎麼可能輕身涉險的率領幾百重騎和幾千八旗就傻乎乎的來搶掠?
「你……李指揮你是不是搞錯了?」葉克舒從來也沒有摘下過頭盔上的面罩,所以楊廷麟連這個俘虜長的什麼樣也沒有見過:「我去瞅瞅,再嚴刑審訊一次,免得被這韃子誆了……」
「他說的是真是假先不忙搞清楚,這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短刃,上面好像是什麼印記,你找懂滿文的識別一下。」李四探手拽住要進屋的楊廷麟:「此人絕對有非同尋常的顯赫身份斷不會假,蒙八旗的兩千餘眾顧盼之間就會來救他出去,還是先想想怎麼迎敵吧。」
「啊!」楊廷麟再一次張大了嘴巴:「兩千多?這……咱們京營的三千火器援兵……」
「援兵?根本就沒有援兵,那是鼓舞士氣的空話而已。」李四冷冷的說道:「楊大人認為我這樣的小民能夠請得動京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