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紹鈞知道騙不過兄長,可又不知道怎麼說。只得裝作沒聽見,去幫忙搬東西了。
搬完東西,也不停留。和程氏打了聲招呼,便回了姜府。寧紹元看著他跑的比兔子還快的背影,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程氏手裡拿著抹布,走到丈夫身邊,心情很好的說道。
“這些東西,當真是合適的緊。不多不少剛剛好!只是床少了一張,紹鈞那屋裡還沒有。”
寧紹元聞言,輕哼一聲。
“依我看一個不少!他就是故意的!”
“什麼.....故意什麼......”
程氏有些不解他的話,轉頭追問著。寧紹元卻是不再說話,去灶間繼續忙了。
晚上,寧振遠從外面回來,剛一進堂屋,心裡便是一驚。
疑惑的往後退了退,在確認這是自家院子後,這才試探的走進了堂屋。
寧紹元聽到動靜,從房間裡出來。看到父親站在堂屋,正摸著那些傢俱,似乎是在懷念。
“父親。”寧紹元走上前問候。
寧振遠沒有抬頭,大手一點點的拂過桌椅板凳,語氣裡帶著複雜的情緒。
“這些東西都是你母親在時,親自置辦下的。那個時候,她總是說,好傢俱是可以傳家的。
我是個粗人,只覺得這些東西能用就很好了。如今看來, 倒是感慨良多。”
寧紹元聞言,頓時明白,父親這是想母親了。
“父親,一切都會好的!”
寧振遠轉過臉,背對著兒子,吸了吸鼻子。這才問道:“這些東西怎麼會在這裡?”
聽到他的問話,寧紹元便想起了寧紹鈞的反應。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
“許是那個販子將這些倒賣來的,剛好被二郎碰上,便都拉了回來。”
縱然心裡有一萬個疑團,可寧紹元還是選幫著寧紹鈞打圓場。
聽到他的話,寧振遠回頭直直的看向他。
那神情分明在說,我懷疑你在騙我!但我沒有證據!
寧紹元看著父親那明顯不相信的表情,心中一陣苦笑。他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轉移話題的問道。
“父親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寧振遠見他打起馬虎眼,也沒有再追問,只是嘆了口氣,道:“今日去了趟蘭郡縣,想去拜見一下鍾轉運使,誰知不湊巧,他不在府裡。”
寧紹元聞言,神情微動。
這個鍾轉運使名叫鍾正河,負責肅州及其周邊幾個州府的腹水徵收,物資運送,官吏監察和情況上報。
當初寧振遠與這人有些恩情,如今新知府要來,他便想提前去聯絡一下感情,誰知卻撲了個空。
寧紹元心中明白,父親這是想要為寧家求得一絲庇佑,畢竟人情往來,不能等到出事的時候才想起來。
他思索片刻,開口寬慰道:“父親不必過於憂慮,鍾轉運使既不在府,那便等他回來再行拜訪便是。官場之事,急也急不來。”
寧振遠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我知你意,只是如今時局動盪,新知府上任,未知其性情如何,我這心裡總是有些不踏實。”
“父親切莫憂心,還有我和紹鈞!”
“哼!他,我可不敢指望了。如今倒是連家都不要了,我看他這是想去給阿雲做上門女婿!”
寧振遠想起寧紹鈞,雖嘴上抱怨著,可心裡也是著急的不行。
阿雲那樣有本事的姑娘,可不能讓別人搶了去。
寧紹元看著自己父親這副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囑咐了讓他早些休息,便回房去了。
房間裡,一張大床佔了將近一半的房間,雖看著不甚協調,可程氏帶著兩個孩子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