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的過去接下來，然後雙手捧著遞到了蔡大人面前。
“大人......”
蔡大人忍不住在心裡狠狠的將管家罵一頓。
這糟心玩意兒，人走了就把他撤了！
管家被瞪的莫名其妙，只當大人心情不好，又將賬冊往前遞了遞。
寧紹鈞和姜楚雲都眼睜睜的看著，蔡大人無法，只能將茶杯又放下，接過賬冊看了起來。
前面是他之前看過的，還簽過字的。後面的是後來新添的，那數字越看越讓蔡大人心驚。
新增的全都是人命官司，別家的下人是個什麼價位，這寧家的下人，貴的出奇！
蔡大人的眉頭越皺越緊，手上的動作也漸漸煩躁起來。
姜楚雲見狀，緩緩開口：“蔡大人，您也看到了，這賬冊上寧家共犧牲四十六人。蔡大人的手上也沾染了他們的血，你當真沒什麼想說的嗎？”
她的聲音中透著絲絲寒氣，每一個字都像是冰冷的刀片，刺向蔡大人的心。
蔡大人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用力嚥了口唾沫，想要平息內心的恐慌，但聲音還是不可避免地顫抖起來。
“少夫人，這......這怎麼可能？這些.....這些都是誣陷！是誣陷！”
“誣陷？！那城中巡邏是歸誰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蔡大人不會真以為是寧家自己的事情吧？”
寧紹鈞接過話茬，語氣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蔡大人被問得啞口無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顫抖著手，指著寧紹鈞和姜楚雲，聲音裡充滿了驚恐。
“你......你們.....”
“別激動。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知道蔡大人背後的人，願意不願意保一下大人呢？要是像李老爺一樣，那可就慘了！”
姜楚雲涼颼颼的話，像是過堂風一樣，涼透了蔡大人整個身子。
李老爺被割開的喉嚨，閉不上的眼睛，在他面前一一閃現。他猛地打了個哆嗦，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姜楚雲見狀，撇了撇嘴，覺得這人實在是不怎麼驚嚇。
“你.....你們要如何？”
蔡大人張了張乾澀的嘴，有些虛弱的問道。
既然他們能說出來，那就還有談判的必要。
要不然，那就是越級上報，等他能反應過來，想必就是罷官革職的結果。
寧紹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蔡大人，我們的要求很簡單。你必須主動辭去官職，永遠不得再踏入官場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