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嗎?”
領頭的是個20來歲的金毛,他先壓住後面囂喧的眾人,看看抱著孩子的蘇武,再看看地上的兩個兄弟,有點不敢置信。
那兩眼睛根本不敢望向蘇武,微微退兩步沒入了人群中才敢點頭稱是。
金毛點點頭,重新上下打量著蘇武。他抬起手裡的木棍,喝道:“兄弟,你是哪個村的?我們金柳莊的事你也敢管,吃了豹子膽吧?”
“金柳莊,”蘇武想了想,搖頭道:“沒聽說過,是周圍的村子嗎?”
“還有,你手裡的棍子最好別指著人,你家長沒教你好好說話?”
說完,蘇武稍一伸手,閃電般把金毛手裡的木棍奪了過來。他隨手向地上一扔,嗖一聲,木棍頓時消沒在地面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看見這一幕,一直嗡嗡作聲的對面頓時變的消無聲息。
金毛眼角跳了跳。
他看看張恆幾兄弟,開口道:“兄弟是本地人吧?幫這些外地人說話,到底是幾個意思?”
“他們包那麼大一個工程,有的是錢。他們修路毀了我們祖墳的風水,拿點錢出來幫忙修復,又怎麼了?”
張恆連忙拿著煙上前一一分發,苦笑道:“各位兄弟辛苦了,來吸根菸都消消氣。出了事,大家有話好說和氣生財,何必這樣子動刀動槍呢?”
他回到金毛錢面前。
“我們有的是錢?兄弟你這樣說,真是太看得起我們。這年頭,大家賺錢都不容易。工人的人工貴,建築材料的也貴,還有各個檢查部門卡的很緊。修條路,既要保質也要保量,不容易。”
他朝後揮了揮手。
“眼前這工程看起來是很大,但是其中的油水沒你們想象中那麼多,否則還不被其他人爭個頭破血流,哪能輪到我們這些小人物……”
“別騙我們了,聽說你們包工頭包下一個工程,做完以後回家就能買一棟別墅。”
人群中有稚嫩的聲音喊了出來。
張恆尋聲看了一眼,卻找不到說話的人,只好重新望向眼前吊兒郎當的金毛。
”得,不瞞各位兄弟。早些年或許會有這樣的事情,一個工程一座別墅。但他們那幹得是什麼工程?那是豆腐渣工程,包工頭最後都得混進牢去吃槍子。”
“兄弟我有老婆有孩子,可不敢作那樣的事。各位都是本地人,天天出入往來的。這條路的質量,你們應該看看在眼裡。”
“石頭,我們下的足不足?路基,我們壓的夠不夠緊?鋼筋水泥,我們放的夠不夠量?橋樑涵洞,我們建的夠夠不夠厚實?排水溝,我們挖的夠不夠大?”
“我敢說你們去找任何一個檢測機構,他們都找挑不出絲毛病來。”
“這些是怎麼來的?這些全是要靠要花錢堆的。因為兄弟我知道在場的各位老鄉以後往返來回都要靠這條路,山裡的貨物村裡的媳婦都要靠它。”
“我不想因為一點小便宜被你們以後指著罵黑心肝的包工頭,更不想被國家抓到牢裡,讓家裡的老小從此無依無靠……”
有人又出聲。
“別在這裡假惺惺訴苦,這工程總歸是有錢賺的。你賺個幾百萬,分我們一點,那又能怎樣?”
張恆點點頭。
“錢我們肯定是有的賺,這我承認。各位兄弟捫心自問,虧本的活給你你作嗎?肯定誰都不會幹,對吧?但說能賺個幾百萬又從說起?”
他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帳篷,“我這裡有賬本,可以隨時給你們檢視,真沒那麼多錢。”
他咬了咬牙。
“毀了各位兄弟們的祖墳,老張我自知作的不對。我們會……賠錢。”
“這樣吧,如果兄弟們想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