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那地方的姑娘平時對的男人多了,當真合心意的,卻難遇上幾個,而了了又是萬人中難得尋出一人的美顏,遇上個溫柔,善解人意的,倒也罷了,萬一遇上個女中色鬼。
就怕了了怪癖沒克服到,反而被花樓的姑娘吃得一乾二淨。
換成別的男人吃了就吃了,可是了了連親下都能吐得挖腸掏肺,當真被人吃了,還不連命都搭上去?
再顧不得喝茶,躍起身,就往外奔,指划著千千去叫人備車,自己卻朝著廂房跑。
開心之前中了醉魂,雖然是昏睡,人卻是極為辛苦,用了真氣,更是虧損。
他昨夜一夜沒睡,今天又折騰了這半天,不過是強行靠毅力撐著,實在睏乏,關鍵是他還得養足精神,以備不時之需。
正要寬衣睡上一會兒,見無憂又風風火火一頭撞了來,有些愕然,更多的卻是頭痛。
人影一晃,無憂窈窕的身影已到他面前,閃電般,抓了他的手腕就往外拖,“趕緊走。”
“你該不會,又給我尋了個下家?”開心頭痛的揉了揉額頭。
“三姑娘才走,我哪有時間給你尋下家。”無憂拖著他走得更快。
“那你這又要去哪裡?”開心嘆了口氣,心急如焚,被她這麼折騰法,自己的事還怎麼辦?
“了了逛花樓去了。”
“他逛花樓,跟我有什麼關係?”開心哭笑不得。
“怎麼沒關係?你是他的好兄弟。”無憂奇怪的瞅了他一眼,這人怎麼冷心冷腸的。
“就算是兄弟,我也干涉不了他的私事。”雖然了了會去花樓,開心也覺得稀奇,但了了做事,慣來有條有理,絕沒有莽撞而為,既然他要去花樓,必定有他的目的。
“你知道了了不能被女人碰,萬一被人碰壞了,總得有人去給他收屍。”
“去花樓,未必就非要被女人碰。”
無憂一個激靈,回頭睨了他一眼,眉開眼笑,怎麼就沒想到,不找女人,可以找男人,“那更要去了。”
開心與無憂對瞪,這丫頭怕是在找藉口去花樓尋鳳止。
一想到她是想去尋鳳止,心裡就不是滋味,沒了方才的推拒,由她拉扯著往外走。
無憂直到將開心拉上馬車,坐到車廂一角,見開心仍黑著一張臉,向他笑笑然的道:“我欠你錢了?”
開心擰著的眉頭一鬆,撇了臉,“真想把你賣到花樓去。”
無憂手撐著頭,擱在隔著的矮几上,笑嘻嘻的道:“其實如果你肯安分些呆在王府,我也不會非要拖了你一起去花樓。”
開心心裡一處軟綿綿的塌了下去,也趴到矮几上,與她臉對臉,眸子裡跳著火花,“對我動心了?”
“你出了事,誰給三姑娘做工具,幫我鑽孔?”無憂輕眨了眨眼,半真半假,不想他出事是真,只是為了幫她鑽孔是假。
開心笑了,閉上眼,聞著她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似梅,又似菊,莫名的心安,總算是尋到了她,“我睡會兒,到了叫我。”
無憂昨夜掛記著開心,一夜輾轉,也沒睡踏實過,隨著馬車一晃一顛,也昏昏欲睡。
開心沉長均勻的呼吸,更象一隻瞌睡蟲在她面前飛繞,眼皮越來越重,最終也趴在矮几上和開心臉貼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有風拂過,吹得開心的發稍不住搔著無憂面龐。
無憂睡夢中,伸手抓臉,開心離得太近,她無意識的竟抓在開心的臉頰上。
開心幽幽醒來,睜開朦朦睡眼,入眼便是無憂微蹙著眉的睡臉,眼角餘光,她的小手,還在臉上輕抓,不禁莞爾。
趴著沒動,將自己的發稍從她臉上移開,伸指幫她在臉上輕輕搔了搔,她蹙著的眉頭才漸漸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