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坐在他的小腹上,瞪著開心閒然懶散的樣子,撇開臉,吸了吸鼻子,扁了嘴。
紇不凡為得個晴煙,心甘情願的花上兩萬金。
對她什麼心思也不用花,就能將她抱在懷裡,耳鬢廝磨。
而眼前的這位,更是極品。
她自個送上門,人家都不要……
雖然她不懂得討男人歡心,但好歹也是相貌不差。
好歹生前是個公主……雖然是處在冷宮……
不管冷宮暖宮,說起來,怎麼也算得上出生高貴,有才有貌……殺人也是技術活嘛……
怎麼到了他們面前就淪落得這麼不值錢了。
無憂越想越氣,咬著唇瓣喪氣的垂下了頭。
開心看著她沒精打采的樣子,驀然一笑,放開她的手腕,捏了捏她的鼻尖,“要哭了?”
“我才不會為你們這些臭男人哭。”無憂吸了吸鼻子,從他身上翻了下去,趴回船沿看魚,她不是不會為他們哭,而是很小的時候就已經不會哭。
開心側身看著她的側臉,輕輕嘆了口氣,手臂環向她腰間的。
無憂向他的手打去,‘啪’地一聲,實實在在的打在他手臂上。
他受了她一巴掌,手臂仍攬住她的腰。
她心中暗惱,又去扳環在腰間的的手臂。
小船受力,往一邊一偏。
開心叫道:“船要翻了。”
無憂不怕水,但大冬天的,實在不想下水滾一回,忙往回一滾,讓船身平穩。
這一滾卻滾進了他懷中,他乘機一收手臂,將她抱緊,在她頭頂低聲笑道:“生氣了?”
他居然還沒心沒肺的笑,無憂真是被他氣得快炸了,也不管船翻不翻,對他一腳踹了過去。
他抬腿將她的腿壓住。
她的腿不能動,揮了拳亂打。
他捉住她的手,將她身體連著手臂一起重新抱住。
無憂踢他不到,又打他不到,使了橫,張口在他身上亂咬。
小船隨著她的動作,一漾又一漾。
開心一臉愜意,她越加氣惱,口下也沒了輕重,開心被她咬得又癢又痛,終於忍不住哧笑出聲,“我家的貓兒瘋了。”
“誰是你家的?”無憂這氣真不知打哪兒出,剛才他明明不要她,這會兒卻說這渾話。
“早晚是。”開心不知死活的戲笑。
“我雖然不是你們正牌的常樂郡主,卻也不是讓你們隨意取樂的玩意。”無憂沉了臉。
開心將她抱得高些,看著她氣得鼓起的腮幫,‘撲哧’一笑,“哎喲,這氣還大了。”
無憂被他一笑,反而不好意思,別開臉,“我真的這麼差勁?”
“差勁?”開心挑眉。
“嗯,要不然,你為什麼不肯……”
“今天……不合適……下次……”開心臉對著她的臉,向她湊近,額頭輕抵了她的額頭,近距離凝看著她的眼,燈籠的燭光在她眼裡凝成一點光亮。
“沒有下次。”無憂撇了臉。
“你說了不算。”
無憂望天,世間再尋不到比他更無賴的人,正要出言反擊, 手中多了兩個管狀物,冰冰冷冷。
抬高來,對光一看,一支是照著她的圖紙所做的針管,另一支卻是一個小小的竹筒。
開啟竹筒,裡面裝著的果然是針頭。
針管和針頭做工都極為精緻。
無憂的眸子頓時一亮。
倒出針頭,針頭很短,只得半寸長度,與過去在醫院所用的小針頭粗細相當。
放到唇邊吹了吹,果然中空的。
將針頭裝到針筒上,也十分貼合,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