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視線落在二人扣在一起的手上,手指相扣,手臂相連,如同他們兒時。
嘴角不由地微微勾起,心裡象塞了一顆蜜餞,怎麼都是甜。
不凡見她並沒有因為剛才的事,牴觸拒絕他,打心底暗鬆了口氣,看著她微微一笑。
鳳止瞪著前面親親密密的兩個人,手中搖著的扇子僵住,這一怔間,二人已經轉下山丘。
他這時才醒起要追,扇子指了前面二人,“喂……喂……”
無憂和不凡正情濃意切,哪能理他。
等鳳止追下山坡,二人已經進了林子,不見人影。
“這算什麼?過河拆橋?”鳳止心裡突然泛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覺,使勁扇著扇子,想將從來不曾有過的不快扇去,可是那縷不快,竟象跗骨一般,怎麼都扇不去。
略作躊躇,‘啪’地一聲,將扇子合了,仍是向二人追去。
到了近處,見二人慢行中,不時的眉目傳情,心裡越加不痛快。
叫他大半夜地來喝冷風,對付興寧,他們二人倒情意綿綿,象是出來遊玩,這叫什麼事?
三步並兩步上前,想擠到二人中間,但視線落在二人被袖子遮去,連在一起的手上,突然間又覺得自己是多餘的,這麼插…進去也不是個味道。
瞅了一陣,最終訕訕地跟在他們身後,眼風卻不時地往他們握著的手上掃。
他自認風流,閱女無數,卻從來不曾想過想過去牽哪個女人的手,覺得那不過是男人想佔女人的便宜,又不敢太過於直接。
牽牽手什麼的不過是有賊心沒賊膽的男人,為上…床做個試探,如果這次拉手成了,下次沒準就滾到床上去了。
那些個女人見了他,恨不得將他吃了,想與不想,全憑他的一句話。
哪裡還需要他去試探女人
雖然他一千個,一萬個相信不凡想上無憂,但此時二人真讓他無法往那方便想。
他們之間並非是欲……而是一種對他而言,很陌生的東西……情……
突然間竟很想知道牽著無憂的手,是什麼滋味。
想來其中滋味一定很好,要不然近乎冷血的不凡,又怎麼會露出這一副滿足的神情。
三人走遠,本來已經離開的神醫和神巫卻從樹後轉出,望著三人遠去的方向,皺緊了眉頭。
神巫臉色微冷,“你義子快活了,可憐了我兒。”
神醫手指輕拈白鬚,笑笑道:“他們本是夫妻,自該這般,你那兒子算得哪根蔥。”
神巫重哼了一聲,“不是我兒,她早魂飛魄散,還能有你義子的快活日子?”
“這不是沒有魂飛魄散嗎?”神醫不慍不火,仍是笑意盈然。
他越不惱,神巫越氣得炸掉,沒好氣地道:“沒魂飛魄散又能怎麼樣?一日封印不解,連她的夫君都感應不到她,她便一日什麼也不是,你那義子跟她也就做不了夫妻。”
神醫嘴邊笑意終於褪去,輕嘆了口氣,“我們此去,也不知能不能尋到解封之法,如果不能……”他說著,白眉擰緊,“你們家的邪念,還當真固執得緊,整整三年時間,也無法令興寧有所軟化。”
神巫神色微微有些不自在,“如果她是你的貪念所凝,說不定有過之而無不及。”
神醫笑了一下,也不與他爭,繼而神色間不無擔憂,“除了解開天女所受的封印,讓仙魂脫殼而出,引來彩鷺,便只有興寧可以證明她的身份。不凡表面溫和,性情卻烈,如果真做出什麼過激之事,令興寧對他失去想念,必定倒戈,就再沒有挽回的餘地。”
“要不,把真相告訴不凡?他這麼聰明,自知道輕重。”神巫心裡也象壓了塊鉛。
神醫搖頭,“就因為我們向鳳止洩露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