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了了迷惑的向她看來。
無憂輕咳一聲:“小心著涼。”
“有地龍……不冷……”惜了了身體微微後縮。
“我看著冷!”無憂瞪眼。
“……”
二人一陣沉默。
無憂連喝了兩盅茶,終於沉不住氣,“你叫我來,做什麼?”
“你笈禮,他們都有禮物送你,我……沒有東西可送。”惜了了捧著茶壺,大膽的抬眼正視向對面少女。
無憂‘哈’一聲笑,又見他一本正經,忍不住想逗逗他,伸手過去捏他的臉,“你這小狐狸,是天下最可愛的小東西,既然沒東西送我,就把你自己送我算了……”話音剛落,見對面漂亮的狐狸眼裡,升起一些異樣的神色,異樣中竟還有一些羞澀。
突然想起上次說‘睡了’的事,喉嚨頓時被卡住,不敢再與他開玩笑訕訕的笑 了笑,把手縮了回來,“我說笑的,你不用把自己送給我,我養不起你。”說完,見他默著不出聲,目光卻一直停在自己臉上,神色變幻不定,真怕這小毒物一個不高興,又使點什麼小手段,讓她吃皮肉之苦。
咳嗽一聲,端了茶來喝,還是少惹他為妙,正想著怎麼打破這份尷尬。對面幽幽傳來的聲音,“我養得起你,我養你。”
‘噗’地一聲,無憂滿口的茶水,噴出去。
細了了閃避不及,被她噴了一頭一臉,茶水順著髮梢往下淌無憂‘哎呦’一聲,忙掏了絲帕去給他抹臉。
他微微一躲,就不再動彈,由著她拭上自己的臉,臉龐越加的紅,心裡砰砰直跳,媚眼如絲。
這少女既討厭,又無恥,他卻對她討厭不起來。
無憂見他神情不對,皺了皺眉,把絲帕往他臉上一鄭,“自己擦。”
惜了了也不惱,當真接了絲帕,自己拭著臉上茶水,帕上和她身上相似的幽香從絲飄進鼻息,不由輕咬了咬柔軟細膩的唇,“我送不了你東西,不過我可以免費告訴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
無憂微張了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趴在小茶几上,向他湊近些“你不哄我?”
“蘇家講的就是一個‘誠信’,絕不會有半句虛言,哪能像你,張嘴就是胡言,沒句真話。”
“我……我哪有你說的那不堪?”無憂結舌,過去她接人生意,講的也是‘誠信’二字,怎麼到了他嘴裡就變了味了。
千千說過,這世界上最貴的訊息出自蘇家,也就是惜了了母親的孃家,而惜了了是蘇家唯一的繼承人。
這份禮,可真是厚重了。
無憂眉開眼笑,路上還在愁怎麼向他開口,用什麼來跟他交易,這時卻得來全不費功夫,“那我就不客氣了。”
“不過,我不能告訴你的,仍是不能說。”
無憂臉一跨,眼裡的笑意全飛得沒了影,“來來去去,還是個騙子。”
惜了了承著蘇家的門風,以誠為本,最忌諱的就是被人冤枉說‘騙’,被憂說是無騙子,頓時惱了。
“能與不能,都是照實說,豈能當得‘騙’字?”赫然起身,“既然不要,那你回吧,今天當我沒請你這回。”
“別走。”無憂對他變臉的速度早就領教過的,不以為然,伸手去抓他,隔著桌子,沒能抓著,怕被他走掉,就再難會裝,急躍下地,踩在他拽地的長袍下襬上。
惜了了往前一撲,無憂將他拉住。 一拉一扯間,了了身上袍子頓時從他肩膀上滑下,露出肩膀上一片賽雪肌膚。
無憂伸了伸舌頭,忙撒手跳開。
惜了了被她拖拽得一撲一仰,頓時往下坐地。
無憂怕摔了他,讓他著惱,趕緊又將他一提,他身上袍子完全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