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了了臉色一變,忙將自己裹進被中。
他的動作讓無憂發現,自己身上也沒幾片布。
她從遍地比基尼的二十一世紀過來,並不怕羞,但一想到峻衍那變態習好,就一陣惡寒,也擠進被子,和惜了了裹成一堆。
惜了了不願在人前和無憂丈過份親暱,但哪肯將赤 身 裸 體的無憂推出去,給那個變態太子看,只好僵著身體不動彈。
被中與她肌膚相親,異樣的感覺隨之化開,剛才的怒氣,反而漸漸散去。
峻衍板著臉,道:“郡主就算風流,也該注意影響,如果揚傳出去,這臉往哪兒擱?”
惜了了雖然不能說知天下,但為了無憂,峻衍的破事,卻是打聽了不少,冷笑了一下,正要開口挖苦。
開心遞了個眼色給他,壓下他出頭,站起身,揉著鼻子,大大咧咧地走到峻衍身邊停下。
他高出峻衍不少,略偏頭,笑笑道:“我們不過是自家人玩玩,有什麼大不了的?”
峻衍冷哼,“她尚未大婚,全然不顧本太子的顏面,荒 yin無道,傳揚出去,豈不遭人唾罵,本太子臉面何存?”
開心輕挑了眉稍,勾出一抹似笑非笑,低聲道:“春 宵樓的秋二味道如何?”
峻衍飛快向開心看去,上次陪著部下去*宵樓快活,結果他把跑堂的秋二看上了。
但這件事,自認做得隱秘,連跟他一起去*宵樓的部下都不知道,他如何知道?
沉下臉,“你胡說什麼?”
開心不怕他,笑了笑,垂著頭,睨了在腳榻上裹成一個粽子的無憂和了了,又揉了揉鼻子,壓低聲音道:“秋二欠了我一百兩賭債,太子把人給藏起來了,銀子得幫他還上吧。”
“荒謬。”峻衍臉色鐵青。
開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婉城這地頭,我比太子熟。”
峻衍對常樂的幾個夫,都派人調查過,知道開心就是個地癩混混,下三 流的訊息自然靈通。
一百兩銀子不多,但這臉卻丟不起。
“你休要一派胡言。”
開心在身上東摸西摸,從袖子裡摸出一張欠條,慢慢抖開來,輕輕一抖,“看來,得交到官府去辦了。”
說著,有些無奈的‘嘖’了一聲,嘆口氣道:“丈母孃最煩我跟這些人廝混,這一交官府,又免不了要挨丈母孃責罵了。不過鳥為食亡,人為財死,這一百兩,我總不能不要,是嗎?太子。”
峻衍臉上黑了紅,紅了黑,如果換成齊京,準一劍了結了這個大膽妄為的市儈無賴。
但這是在常樂府,卻不奈何不了他。
開心慢慢將欠條折起,叫道:“千千,服侍郡主起身。”
峻衍陡然一驚,“你瘋了嗎?”
開心濃眉蹙緊,不耐煩地瞅著他,“既然太子要追究,這板子是少不了要挨的,倒不如早些打完,我好趕早去衙門遞狀紙。要不然,等太子領了秋二離開婉城,我的銀子豈不是要打水漂了。”
“你想怎麼樣?”峻衍偷瞅了無憂一眼,壓下火氣。
“簡單,太子不知今日事,我也不知秋二,另外太子代他把這一百兩還了,就算完事。”開心抱著胳膊,吊兒郎當。
不管他再站沒站相,每個動作再漫不經心,都帶著攝人的魅力。
那副碩實修長的身段,叫峻衍既羨慕又嫉妒。
再看和常樂擠作一堆的惜了了,美得跟個瓷娃娃一樣。
心裡暗恨,她府中盡是這些人物,哪還能將自己看入眼裡。
重哼了一聲,掏出一百兩銀票,摔給開心,黑著臉拂袖就走。
“太子,別慌著走,等我把銀票驗明真假。”開心嘻皮笑臉地看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