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滿意?”
人是永和自己要的,這些侍兒又是女皇送給常樂的,永和心裡再不舒服,也不敢當著女皇的面,說這些人全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只是敢怨自己先前不再直接,明說討的是誰,也不用被常樂鑽了空子,害她現在吃啞巴虧。
勉強笑道:“他們自然個個都是好的,怎麼能不滿意。聽說皇上贈給皇妹的三十二侍,個個是妙人,餘下一人,何不也叫來,讓我開開眼界。”
她說著看向不凡,方才嬤嬤也說了,那個叫四兒的是送到不凡的屋裡,不凡不開口,不能領人。
現在,她說得如此明白,不凡怎麼也得往外讓。
不料不凡只是擱下茶盅,微笑道:“四兒性子玩劣,頭一回給郡主侍寢就惹惱郡主,郡主才將他從侍兒中除名,貶為下僕,發放到我的院子裡,做些跑腿傳話的雜事,再不敢讓他出來丟人現眼。”
“不能吧?”永和冷哼,跑腿傳話?怕是有知道自己的斤兩,在管府中事務和軍務上得力,上了 床卻是不濟事,難討人歡心。
為人夫郎,失寵是早晚的事,所以才弄個絕色的在自己屋中,為自己拉寵。
不凡輕嘆了一聲,道:“公主不信,我就叫人去領了他來,不過他的性子……我怕萬一說話不慎,惹了皇上和王妃不開心,這罪,不凡可擔當不起。”
永和正要讓他儘管叫人領了來。
無憂冷笑了一聲,“難道說這三十一侍還服侍不了皇姐,連我府中的小廝也要盡數領去?如果這樣,叫不凡清點下我府有多少小廝,盡數送到西越去。”
永和即時噎住。
上頭女皇已經氣得不行,怒斥道:“永和,你太不象話,我的臉都叫你丟盡了。滾,滾回西越去。”
永和‘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捂著臉往外跑。
無憂隔著衣料摸了摸袖中信封,想將阻止她離開,轉頭見不凡臉色仍有些蒼白,知道他體力尚未恢復。
雖然這封信,可以免去不凡的嫌疑,洗脫罪名,但疏忽之罪仍是難免,還不知會怎麼罰,現在只有拖一時算一時,容他恢復體力,方撐得過去。
放開衣袖,道:“皇姐大老遠來是客,怎麼能就這麼回去,備房給皇姐休息,晚些擺上桌好菜,我好好招待皇姐。”
她這一席話說出來,不計前嫌,顯得心胸寬廣。
永和在門口聽著,暗恨。
女皇卻眉目舒展,終歸是自己的女兒,如此識得大體,以後皇位傳給她,也算是可以放心。
雖然今日之事,也合王妃之意,但王妃心裡卻隱隱不安。
興寧變得如此厲害,行事遊刃有餘,又識得進退,以後怕是難以掌控。
看向不凡,後者神色淡然,一如往常,看不出作何想法。
知此時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只得擰了擰眉頭,將這事暫時丟開。
卻說永和被喝罵出來,哪肯乖乖聽話,回屋休息。
想著那個小侍離去的方向,但朝著那邊閒逛,看能不能再撞上一回。
不凡知道受罰難免,以無憂的性子,晚上定會宿到他屋裡,藉此強看他的傷勢。
而他手臂上的刀傷,上次提水,過度拉扯,加重傷勢,雖然有寧墨的靈藥,已無大礙,但還沒有完全癒合。
怕再發炎潰爛,被寧墨禁用膠皮覆蓋。
如果無憂宿在他屋裡,難免被她發現,他手臂上未能好完的刀傷。
早早便示意惜了了今晚把無憂絆住。
這才有惜了了給無憂放了風,今晚到‘暮言軒’宿夜一事。
惜了了人給無憂送信,說他在‘暮言軒’等她,要她從女皇那裡出來,立刻回去,否則就撤回給不凡洗白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