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自大,還是想要找死。
朱碧潮心中惋惜,明明一副聰明睿智的長相,怎麼就做出這麼沒分寸的事?
“是。”沈傾不用抬頭,就知道朱碧潮怎麼看他。
朱碧潮乃出竅期的大能,他的真實境界在她面前藏不住,可他故意沒有解除實力壓制,就只是為分散朱碧潮的注意,掩飾真正的秘密。
無論他壓制不壓制境界,都不被朱碧潮放在眼裡,以這點微末之力去請教劍法,很自不量力。
“晚輩之前,就在為請宮主指教做準備,能省下一萬雲籌,對晚輩已經是最大的獎賞了。”沈傾說。
朱碧潮這才明白,沈傾說的指點劍法,指的是掛在鑑雲殿的陪練任務。
那個奇葩任務掛在鑑雲殿很多年了,期間只有寥寥數人掏過一萬雲籌請她做陪練。而這些無不是想要磨練,或者是卡在瓶頸,像沈傾這會兒就來的,那純屬浪費。
“唔。向我請教對你來說還太早。不過這個機會,我留給你,等你成長一些之後,再來吧。”朱碧潮說。
“懇請宮主現在就給晚輩這個機會。”沈傾沉聲說,“晚輩一直在尋求突破劍法的契機。”
朱碧潮微微皺了一下眉,緩緩點頭,“既如此,我就成全你。三日後,到我住處來。”
沈傾心中一喜,剋制著嘴角不揚起來,冷靜的躬身行禮:“是。”
醫師們離去,只剩下鳳兮一個,莊越終於見到了汶若雲。
藥雲殿出手,汶若雲的氣色比之前紅潤多了,精神也顯得好了不少。
她招了招手,讓莊越過去,汶若雲安撫的拍拍莊越的手:“朱師姐一定強迫你答應了不少條件吧,你不用在意,只敷衍過去,該怎麼樣還怎麼樣。有我在,她不會拿你怎麼樣,也就是嘴上說說罷了。”
莊越苦笑,那是對著汶若雲,莊越要真把這話當真,利用汶若雲的寵信持寵而嬌,朱碧潮怕不是第一時間清理了他。
“師父,師伯的要求並不算為難,我沒問題的,你不用擔心我。”莊越說。
只相處了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莊越已經把汶若雲給摸透了。汶若雲說到底,是個很溫柔的人。
她從小就知道,她能活著,過著自由平靜的日子,多少人為之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她很珍惜師長師姐們的愛護之情,也剋制著自己,忍耐著種種約束,不出格的過著簡單乏味的日子。
可偶爾,她會為了自己的堅持,變得特別任性,做出乎人意料的舉動。
比如這次忽然外出,就是想辦件事,順便放放風,結果卻差點引起軒然大波。
跟汶若雲打了個招呼,莊越就和沈傾一塊,返回了月貌居。
在新樓沒蓋好前,莊越暫時還要住在月貌居。
嫡傳弟子的拜師禮是要同一個師承的人都在場,正式通告全門,叩拜師祖牌位,給師父敬茶,並當場排出序齒。
嫡傳拜師禮每年都是集體舉行,這一年的已經錯過,莊越的拜師禮會挑個日子,單獨舉行。
時間,就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