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州踉蹌兩步,站穩,直勾勾鎖著陳碩的眸,四目相對,眼神較量。
……
這天的記憶一點都不好,周媚他們最終沒吃成日料,去吃西餐的路上,宋芸接到了緊急電話不得不先走,剩下週媚和陳碩,兩人吃的火鍋。
周媚怕辣,因為身體原因也從來不吃辣,這晚,她破天荒點了最辣的鍋底,吃的淚眼婆娑。
陳碩沒拆穿她,由著她吃,見她流淚,還主動遞上紙巾。
周媚接過,邊擦拭眼角邊解釋:“辣的。”
陳碩附和:“嗯,確實很辣。”
周媚吸吸鼻子,帶著哭音說:“你別總看著我吃,你也吃。”
陳碩注視著她,眉眼間含著淺淺笑意,輕聲說:“還是這麼不能吃辣。”
“你說什麼?”周媚沒聽清。
“沒什麼,”陳碩夾起一些羊肉放周媚餐盤裡,輕抬下頜,“多吃些。”
太辣,他們吃了好久。
飯後沒急著回去,陳碩讓她等著,他進了一家便利店,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棒棒糖,風吹亂了他的髮絲,眼睛被擋,眼底僅剩的客氣疏離也不見了,倒是添了幾許柔和。
他眼睛很亮也很有神,“給,吃了這個心情會好。”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周媚接過,噙笑說,“謝謝。”
棒棒糖剛吃下,劉蘭打來電話,要周媚回家一趟,周媚仰頭看著夜空,“真美。”
“是,真美。”陳碩注視著她,由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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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周媚到了周宅,還沒進門便聽到劉蘭的罵聲,周父在一旁勸說:“行了,媚媚也是咱們的女兒。”
“她是什麼女兒,她就是來討債的,阿韻為她哭過多少次了。”劉蘭說,“當年她有心臟病,醫生都說她活不久,我這才把她給了你媽,誰成想,老婆子命硬,她命也硬,愣是活了下來。行,你活著你就消停些,簡直是。”
“還有你剛沒聽見阿韻說嗎,傅州因為她都兇阿韻了,傅州本來挺喜歡阿韻的,你說這……”
劉蘭還說了什麼,周媚已經聽不下去,轉身離開。
快到家時,劉蘭電話打過來,“你怎麼還沒到?”
“臨時有事去不了了。”周媚說。
“你有事?你能有什麼事。”
“怎麼,我不能有事。”
“行了,別扯那些沒用的了。”劉蘭質問,“你今晚做什麼了?”
“我做了什麼周韻不是告訴你了嗎?”周媚反問。
“你還有理了是不是。”劉蘭抬高音量,“你和其他男人一起吃飯被阿州撞見,不反思道歉求原諒,還把他們扔下先走了,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
“你以為我很想活?”周媚說,“我早活夠了,要不咱們一起死。”
“你真是瘋了。”劉蘭被周媚嚇住,靜默了幾秒,又道,“你回去後好好跟阿州道歉,實在不行跪下哄,你怎麼樣我可以不管,但阿州這,你必須要他消氣。對了,阿韻說你和男人在一起,我不管什麼男人,你以後都要離他們遠遠的,別忘了……”
劉蘭念起來沒半個小時不會完,周媚把手機扔副駕駛上,仰頭靠著椅背,臉上再也沒了往日的柔和。
手機最後被劉蘭唸到沒電自動關機,周媚把手機扔進包裡,下車進了家門。
傅州還沒回來,預料之中,傭人問她喝不喝湯,她搖了搖頭,一臉疲憊道:“不了,我先去洗澡。”
傭人看著她落寞的背影,輕嘆一聲。
水淋在身上才覺得好了些,手腕的痛感很明顯,周媚睜開迷濛的眸子看了看,手腕內側有道紅痕,是傅州握得太緊造成的。
想到傅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