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洲是何等樣人?曾經身為市委的大管家,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察顏觀色,一見林宇不願意說,就明白這肯定是一件很機密的事情,所以也沒再問下去,而是轉而問道,“小叔,其實吧,我倒是覺得,慶才和莫尚潔之間還是有感情的,就是莫尚潔的性格太激烈,並且比慶才還小了六歲,從小嬌生慣養,被家裡慣壞了,所以才總跟慶才使xing子的,慶才也是個犟脾氣,就是不受她這個,最後兩個人才離了。其實要說起來,小潔這人也不錯的,心地真的很不錯,更重要的是,她一直心繫著慶才,就算離婚三年多了,也一直都沒找,誰給介紹物件都不看。前幾天聽說慶才被打壞住院了,就哭著連夜開車趕過來的呢,在病床旁邊守了大半夜。可是慶才這個死小子,醒過來就把人家給攆走了,真是混蛋透頂。”趙銘洲說起來自己兄弟的事情來,也是一陣鬱悶,坐在那裡罵了幾句道。
“嗯?那慶才呢?對那個女人也有感情麼?”林宇皺了皺眉頭問道。
“當然也有啊,這幾年來,他也是一樣,無論是誰給他介紹物件他都急,包括我在內。並且離婚那段時間,你可不知道,可把我折騰慘了,整天陪著他喝酒抽菸,聽他絮絮叨叨地說過去的事情,這個那個的,我這耳朵別提多受罪了。”趙銘洲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笑著說道。
“哦,原來如此。既然這樣的話,要是可能,唔,重新給他們說合說合,怎麼樣?”林宇眼前一亮,興奮地打了個響指道。
“也不是沒努力過,可小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慶才那死脾氣,認準了的事情,一百頭牛都拉不回來,就受不了,不跟她過了,人家小潔又怎麼得罪過他,就是因為有一天晚上因為他給端洗腳水太燙了,把盆子踹翻了吼他,結果他就不幹了……”說到這裡,趙銘洲禁不住就苦笑了起來。
“暈,這老婆,還真夠難伺候的,慶才這樣的脾氣都甘心給她端洗腳水她還嫌燙把盆踹翻了?”林宇沒憋住,就大笑了起來。
“可不就這麼回事兒麼,其實說起來,這就是一對歡喜冤家,不過分開了,慶才也不許人去說,誰說跟誰急。而小潔那邊,也礙於面子,畢竟人家可是莫富國的閨女,那可不是普通的女人。所以,也就僵著,不願意先道歉吐口,結果,一來二去,就卡在這兒了,誰都沒辦法說合。這倆人的脾氣,真就都湊合了。”趙銘洲嘆口氣道。
“唔,有時間我去說合說合吧。”林宇點了點頭道。
“也成,小叔,恐怕這事兒還真就得你出頭了,要不然的話,這兩冤家就這麼擰著,誰也整不了。”趙銘洲點了點頭道。他對林宇的本事當然清楚的,小叔可是萬能的,這個世界上還真沒什麼做不到的事情。
“不說了,飛機好像已經到了,我們去接機。”林宇點點頭,心底下記下了莫尚潔這個女子,轉身跟趙銘洲將菸頭掐滅,走到通道旁邊去了。
“離我遠點兒,聞著你們倆一身的煙味我就喘不上來氣。”方萍瞪了兩個人一眼,叔侄倆立馬閃得遠一點兒。
方萍也不理會他們,只是抬起頭,踮著腳尖兒往裡看,臉上就帶出一絲說不出的焦急和緊張來。
旁邊的趙銘洲同樣是如此,倒是看得林宇有些好笑。
不過對於兩個人的心情,他都能理解。一個是即將擁有真正的監護權了,況且又是這麼多年只見過幾次面的母親,等待女兒的心思是如何的迫切,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另一個則是進門就要當爹,所以要跟未來的女兒搞好關係,心情同樣緊張迫切了。
不多時,對面的通道里就走出了一個人來,高高大大、斯儒,看上去人模狗樣的,那不是鄭克傑又是誰?不過他的形象卻有點兒有礙觀瞻,他手裡推著一個輪椅,眼睛東張西望的,跟做賊似的,滿眼畏懼地一個勁兒地瞅啊瞅的。
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