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
季予乾指指餐盒,“還記得嗎,你以前很愛吃那家店的生煎包,來時順路買的。後天就上班了,白天沒時間來看你,晚上下班再來,總歸是不方便,剛好今天沒事,來和你好好談談。”
周嘉敏看看餐盒,心中百感交集,曾經有過類似的畫面,那時他們的身份不同,她似乎可以任意揮霍他的關心;而今礙於身份,他晚一點來都是不方便的。
季予乾見周嘉敏盯著餐食發愣,“要吃嗎?”
周嘉敏輕搖搖頭,“吃也是看心情的,現在早沒了發當年的心情。哥,你想我和談什麼。”
季予乾隨意坐在周嘉敏床邊的椅子上,開門見山地勸和,“嘉敏即便有再大的矛盾,你也要替寶寶的將來考慮,不要輕易談離婚。寶寶在單親家庭成長,對他的身心發育都沒有好處。將來他幼兒園、上小學除了羨慕別的小朋友,還可能會被人家嘲笑是沒爸爸的小孩子。你想想他會多可憐。”
周嘉敏神情微變,“寶寶?難道就因為寶寶,要在有名無實的婚姻中牽絆一生嗎?”
“有名無實?嘉敏你,你是什麼意思?我似乎是理解錯了……”季予乾微皺著眉,疑惑地看著周嘉敏,她是說錯話了,還是……
被季予乾一問,周嘉敏意識到自己衝口而出的話有問題,“噢,是我用詞不當。我是想說名存實亡,沒有感情了,婚姻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季予乾很無奈,“兩情相悅的婚姻有,但並不是人人都能有此幸運,一部分人是出於適合、出於感激、出於家庭安排湊合在一起過日子。而你比這些人幸運,我瞭解又安,至少又安是愛你的。”
季予乾說這話明裡是勸周嘉敏,背後也是在勸自己,他和朱心慈的將來也是他自己口中湊和的一對。
“你瞭解又安,哥你真的完完全全瞭解他嗎?”
季予乾很篤定地點點頭,“從他出生,我們就長在一起,我肯定比你瞭解他。他品行不壞;雖說玩心重、有點花心,但這無傷大雅,很多男人其實都如此,只是他表出來了而已;又安有時做事愛耍點小聰明,但他不貪婪不急功進利;最重要的是,他有男人該有的擔當。”
季予乾說到這,看看周嘉敏一臉漠視的表情,心道她真的是傷透心了。“在感情方面,又安的佔有慾比較強,但那個男人對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是如此。只是又安表現的直接些,他算是不愛掩飾、坦率的那種吧。”
周嘉敏看看季予乾,沐又安的錯,就是他口中的小聰明、對待感情的強佔有欲嗎?
季予乾面對著沉默的周嘉敏,又補充一句,“你仔細想想我的話吧,早點休息。”
周嘉敏見季予乾站起來要走,又叫住他,“哥,等一下!也許你對又安的評價都是對的,也許他還有你沒看到的一面,你不妨多留意一下。”
季予乾點一下頭,“我走了。”走出周嘉敏的病房,季予乾長長吐口氣,如此心塞地來勸嘉敏,不只是因為和又安的兄弟情,更多是擔心她離婚之後一個人帶著積木的艱難生活。在沐家,至少她們母子可以衣食無憂,不用活得太辛苦。
周嘉敏看著季予乾消失於門口的身影,伸手開啟餐盒那一個餘溫尚在生煎包,伴著淚水大口大口地吞起來。他說的都對,積木該有個完整的家,他的久久又何嘗不需要個完整的家呢?不能去說破,難道只有隱忍一條路可走嗎?
次日,沐又安在晨光中揉揉宿醉的額頭,都說借酒澆愁,愁更愁;他是覺得借酒澆愁,頭更疼。他動動靠床裡側的胳膊,卻似被什麼東西壓著動不得。
他微睜開眼睛,只看到散在自己身側的黑頭髮,嘉敏“嘉敏,你回來了!”
沐又安側身抬起頭,看向身邊的人,不看還好,一看受驚非小。天啊,怎麼躺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