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裙子,一副優雅姿態,“有想說的,就是不知道你想從哪聽起。由遠及近怎麼樣?”
季予乾扯下自己的領帶,把朱心慈身側的窗子開啟,略顯悶熱的晚風吹進來,並不比空調的冷風舒服,但他沒有關窗的意思,隨手拿起之前放在窗臺的煙,點燃後,才開口道,“隨你。”
朱心慈側仰起臉,看著季予乾的背影,黑襯衫如他黑著的臉一般,透出遙遠的疏離感,“予乾,你怎麼會吸菸了?在家沒見你吸過!”
“從知道嘉敏嫁給又安那天我就學會吸菸了,家裡有久久,所以我從不在家裡吸菸。”
“久久,還好嗎?”朱心慈再一次問到久久,她真的很想久久。
“久久好嗎?你是真正關心嗎,她又不是你的孩子,她媽媽還躺在走廊另一頭,隨時可能會與久久說永別。而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還存活在世上。”季予乾語氣冰冷,每一個字都像在控訴。
朱心慈聽了直想流淚,只怕自己哭出來他都以為自己在演戲吧,“我很愛久久,知道我為什麼給她起名叫久久嗎,我就是希望她可以長長久久地呆在我身邊,直到我老去、死去的那一天。”
季予乾冷哼一聲,“聽上去真感人,你愛她,還要偷偷帶走她?她長長久久陪在你身邊,陪你到老,你讓十月懷胎、九死一生換來她生命的母親情何以堪!”
“我當時被我伯父逼的,他說我若不把久久和積木帶到叔叔的別墅去,他就把和我又安當年的事情桶給警察,我怕,怕坐牢、怕牽連又安……”
“你還知道怕!當年你們偷走孩子時,怎麼不知道怕?好一副姐弟盟友情深的場面,可惜又安看不到了。偷走尚在保溫箱的孩子,你們怎麼忍心下手!聽聽這是多恨的心腸,還口口聲聲說愛久久,你真不配說愛!”
朱心慈原本自責,再被季予乾冷言冷語刺激,一時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她才嘆口氣,悠悠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真心喜歡久久,把她當自己的女兒看待的。”
季予乾一支菸燃燼,他在菸缸裡按滅菸蒂,轉過身冷睨著朱心慈,“把她當自己女兒看待,既然那麼喜歡孩子你可以自己去生,幹嘛去偷別人的孩子!”
朱心慈再度被季予乾話刺激到,她站起身淒冷在笑笑,“自己生,你給我自己生的機會了嗎?”
季予乾看著朱心慈,夜風吹起她散亂的頭髮,即便沒化妝看上去也很風塵,“機會幹嘛非要我給,天底下男人都死絕了嗎?你又不是沒和別人上過床,現在你若想出去找個男人上床也輕而易舉!”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季予乾臉上,朱心慈隨之嘶吼一聲,“季予乾你混蛋,是你剝奪了我做母親的權利!”
。。。
第二百一十三章 心慈之殤
季予乾在突如其來的掌摑中沒回過神,再聽到朱心慈尖戾的嘶吼後,更感到莫名奇妙,他疑惑地看向朱心慈,原本素顏的臉上掛著清淚,晚風依舊吹著她散亂的頭髮,流淚的臉上無盡悽楚。
她哭了!都記不得上一次是什麼時候了。以前,很久以前只要看到她流淚,自己就會心疼,心總能柔下來,伸手把她攬在自己懷裡。而現在,他看著她的淚,心中還是不舒服,胳膊卻沒有抬起來的想法,他只是怔怔地看著朱心慈。
朱心慈也記不得自己上一次在他面前哭是什麼時候了,他也太過涼薄了,而他最初並非涼薄之人。
二人靜默了好一會兒,季予乾都沒開口,他知道,朱心慈會馬上說出自己疑惑。
朱心慈心碎地坐回沙發上,“你居然還介意第一次在一起時,我沒落紅!我高中時運動會長跑1500米,運動過量掙破了那層膜。你若不信,我可以把高中班主任電話給你,你去核實。我們的孩子,當年你若肯給我機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