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地閉一下眼睛,再睜開先看到男人背上深深淺淺幾道血痕,男人轉身看向她時,她不確定地輕喚一聲,“哥!”
當看到他沒有衣物遮擋地胸膛時,周嘉敏迅速別過臉,卻不經意見看到他手上、手臂上無數道新的、舊的被貓抓般的淺傷痕。周嘉敏下意識抬起自己的手看看,修剪幹靜的指甲怎能有那麼大殺傷力?
周嘉敏微怔著,順著自己的手,看到胳膊、看到身前,才意識自己身上的衣服只能遮體不到1/3,並切全身上下只有這麼一條小睡裙,她急忙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季予乾看著周嘉敏羞澀避諱的表情,和自己不十分理解的動作,抬手輕摸一下她依舊在被子外面的肩頭,“嘉敏,害怕是嗎。抱歉,我喝了酒,有點失控。”
周嘉敏又向外躲了躲,別過頭不敢看他的臉,“我,怎麼在?。”又安若是知道我睡在他床上……,她輕動一下側過身,下體傳來的絲絲疼痛明確地告訴著她,剛剛發生了什麼。她抓著被子的手,更加用力了。
季予乾無奈地勾勾唇,周嘉敏的躲避他盡收眼底,她害怕了、開始逃避了,“嘉敏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你才剛剛出院,本該再等等的。其實你不用怕,心理醫生、俊臣應當也都和你說過類似的話,我是你丈夫,咱們有肌膚之親是理所應當的,是交流感情的方式。”
剛剛出院、醫生、丈夫,我似乎忽略了什麼,好像和當初並不一樣。周嘉敏大腦飛速想著,口中語氣淡淡說道:“我好像抓傷你了,想開燈看一下,有點自責。哥,對不起啊!”
季予乾似乎好久沒聽過周嘉敏說關心自己的話了,這是有意識說的很難得,“沒事,不疼的。你怎麼樣,還好吧?”他看著周嘉敏的側臉問。
“我困了,關燈睡吧。”也許關掉燈,逃開他的視線,自己才能去想明白眼前的一切。
屋中恢復黑暗,季予乾伸手想去抱周嘉敏,卻發現她又自己縮成了一團,明顯她在害怕。只是體貼地不明說,這樣的嘉敏像以前的她。
“哥,我想自己睡,你也睡吧。”周嘉敏低低的一句話,無形中在大床上劃開了二人的界線。
精明如季予乾,他怎能聽不懂,嘉敏這是婉拒自己的懷抱,謝絕一切碰觸,那怕是像在醫院那樣她怕了,讓自己握著她手都不行。
季予乾有些懊惱,一次浮皮潦草的親密接觸,觸動了嘉敏潛在恐懼,不知未來還要再接受多久心理治療,才能再讓她接受像今天這樣的恩愛方式。
周嘉敏一夜未眠,回想著自己在醫院裡所有的事情,不該這樣的。原本應只有一口氣,苟延殘喘勉強活著,以保證姐姐楚湘的陽壽,這樣就夠了。為什麼我大難不死,腦中還有思維意識?
再想想季予乾身上被自己抓傷的痕跡,周嘉敏一個機靈坐起來。凱特,靈貓通神,它拿命換回了我的清醒!想到這,她急切地要去驗證。她穿著拖鞋跑到門口,有點冷,藉著微光看看,隨手抓起季予乾扔在椅子上的西裝外套。
跑下樓,田嬸才剛剛起,見周嘉敏光著雙長腿外往跑,“嘉敏,你要幹嘛?”
周嘉敏停下腳步,“田嬸,凱特呢?”
田嬸嘆口氣,“黑貓到壽了,死半年多了。”
“半年多?”
田嬸回憶一下,“噢,對,就是你醒那一兩天的事情。”
周嘉敏黯然垂下頭,救它一命,它還我一個頭腦清明。
田嬸看著周嘉敏心情沉重地開門走出去,穿的又那麼少,又擔心大腦一片混亂的她,再出什麼狀況。急忙去季予乾開著門的臥室叫起他,“少爺,快去看看嘉敏,一大早不知道她迷迷糊糊地出去幹嘛!”
田嬸說完,快步下樓去給門衛室打電話。季予乾猛然坐起來,隨意套上衣服跑到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