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家他只是一個商人,卻也是除了寧老太爺之外,深得族中眾人看重的後輩。
至於寧老太爺的三子寧雷,則是最讓寧家引以為傲的存在,中洲大陸尚武成風,寧家雖是百家世家,但世代以書香聞名,在這崇尚武風的中洲大陸,寧家無疑是落了下風的,好在,出了個讓他們揚眉吐氣的寧雷,這寧雷打一出世就得高人看中,寧老太爺便狠下了心將他送於高人門下拜師學藝,最終學成下山,在東周國一年一次的武鬥會上以神階五重的身手一鳴驚人,寧雷這個名字由此名動東周,自然,和排名第一的名動整個中洲大陸的妖王楚謨遠來說,寧雷是相差甚遠的,不過,這世個又有幾個人能和楚謨遠相提並論呢?
寧老太爺很是滿意這樣的情況,也很滿意他當初的遠見卓識,若非他當年有遠超於常人的眼光,寧家又怎麼可能有今日的無限風光!
寧家四子寧江,在寧家卻是一個例外,當年他不知道做了一件什麼事,惹得寧太老爺大怒,寧老太爺一怒之下將之趕出了家門,並將其從寧家族譜上除了名,而那寧家,卻並不以為恥,反倒森然一笑留下一句如此虛偽的親人,不要也罷,隨後揚長而去,再無音訊。
此時,寧老太爺環顧一圈,將族中族老們的神色收入眼簾方淡然開聲:“海兒,你且將昨天在城南遇上妖王楚謨遠一事細細述說一遍,事無鉅細,不可隱瞞和疏漏!”
寧海應了一聲,徐徐道來:“昨兒兒子帶著家眷自西陵歸來,行至城南時馬車陷於坑裡不得出,妖王楚謨遠便在這裡也出了城往城南而去,兒子的馬車正好擋住了道路,他便下了馬車……”
待他將事情的經過一一述說之後,寧老太爺的臉變得鐵青起來,他老而彌辣的眼神緊緊盯著寧海問:“海兒,你確定你沒看錯?”
寧海勾唇苦笑:“父親,當時天色尚早,兒子如何能錯認?再說,當時不但有兒子一人在場,夫人趙氏也看清楚了,再不濟,若是那小丫頭不是那孽障,妖王楚謨遠他又豈會扔下那一句‘寧大人回去可要將事情稟報清楚了,問問寧老太爺,本王替歌兒送的這份大禮,寧家喜歡不喜歡’!”
寧老太爺聽到最後一句不由雙後一拍,眼睜得有如銅鈴一般大:“海兒,他果真是這般說的?”
寧海苦笑點頭,又道:“父親,咱們寧家和妖王府,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從未得罪過他,按說昨日一事,雖是兒子的馬車攔了他的路,但他大可以毀去那陷在坑裡的那輛馬車就是,可是他卻連後面那輛並未擋道的馬車一併毀了,兒子估摸著,王爺他這是在敲打咱們寧家呢!”
聽了他的話,廳中上首一白眉鬚髮的老者便點頭道:“甚是,若非是那孽障,王爺當真不會如是行事,如森,你可得好好籌劃籌劃,咱們寧家百年基業,可不能因為那孽障毀於一旦啊!”
寧老太爺雖然地位尊貴,但面對族中身份高的族老,他也只能放下了架子恭聲回道:“大老爺請放心,如森一定會妥善處理此事,若然那小丫頭真是那孽障,如森一定會派人上王府負荊請罪。”
那老者便搖頭道:“單是負荊請罪怕是不能獲得那小丫頭的原諒的,她若不肯原諒,以妖王楚謨遠的性子,咱們寧家只怕難以和其對抗。”
寧老太爺聞言一窒,他如何不知當年的事真相一旦揭曉,小丫頭不會輕易原諒寧家,但事已至此,除了負荊請罪,還能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呢?
“大老爺,如森也知道想要求得那小丫頭的原諒並非易事,但諒那小丫頭還不知當年一事的真相,她明著總還是咱們寧家的子嗣,就算她心裡再有怨言,於這一點,她也是不能擺脫的,妖王楚謨遠再寵她,也必需顧忌到咱們寧家是小丫頭親人這一點血脈親情,所以如森覺得,負荊請罪雖然可能無效,但小丫頭也未必就會出手對付咱們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