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平叔,楚輕歌和楚謨遠二人上了馬車自往回別院的路上駛去。
王府,聽雨軒裡,林梵音緊緊鎖著柳眉,面色森然的看著跪在她面前因為害怕而簌簌發抖的婢女燕兒,燕兒是她貼身的心腹,此次出使東周,她為了方便行事便將這燕兒扮為宮女一同帶來。
“廢物,連這點事都辦不好,本宮留你有何用?”林梵音一臉不滿的瞪著燕兒,該死的笨丫頭,不過是讓她去打聽楚謨遠的行蹤居然都打探不到,真正是廢物一個!
燕兒苦著一張臉,心中暗自叫苦,這王府所有她能找的下人全找過了,可無論她塞多少銀子過去,這些人都是搖頭三不知,想想也是,這些人不過是身份卑微的下人,如何能得知他們主子的行蹤!唯一有可能知道楚謨遠行蹤的兩個人,青衣和藍風,她可沒那個膽量賄賂,公主只想著有錢能使鬼推磨,可是這裡是妖王府,這些下人,別說他們不可能知道他們主子的行蹤,就算他們知道,又豈會為了區區銀子出賣他們的主子?
只是這些話,她也只敢在心裡暗自腹誹,萬不敢當著林梵音的面說出來的。這位公主雖然是‘仁善公主’,可是身為這位‘仁善公主’的心腹,她可是相當瞭解這位公主的,公主非但不仁善,反而和仁善是背道相馳的,那些曾經不小心得罪過公主的人,最後落了什麼下場,她可是看在眼中記在心中,寧可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這位公主!
“公主,以奴婢看來,這些下人並非不肯告訴奴婢王爺的行蹤,而是他們確實不知,不過,奴婢無意聽到管家和藍公子的談話,好像王爺和小郡主一般都是住在城南王府別院,鮮少會回王府。”燕兒勾著頭,將她偷偷聽到的一一轉述出來。
城南別院?
那不就是江冰瑩所說的地方?
江冰瑩在王府住了十多年都不能踏進城南別院一步,自己就更加不用說了!
可惡!
楚謨遠一天到晚蹲在城南別院不來王府,自己在這乾等便是等上一年怕也無法實施計劃,更別說,離使團回國的時間只有四天了,四天一到,使團回國,自己也應遵從明帝之旨嫁給那平王殿下為妃,這可如何是好?
正想著,門外傳來婢女的稟報聲:“公主,江小姐求見。”
江冰瑩,她又來做什麼?
雖然很不喜歡這個女人,但一想著還需要她的幫忙才能嫁給楚謨遠,她便忍了心中的厭憎,揮手道:“進來吧。”
江冰瑩進來之後,林梵音朝燕兒望過去,燕兒很是識趣的退下,並將房門掩上。
“說吧,你來有什麼事?”
屋中沒有了外人,林梵音不再假裝笑顏,不耐煩的抬眉看著江冰瑩,江冰瑩在心中暗自咒罵,若非玉郎還用得上你這個女人,我才不會與你虛以委蛇!
“公主既然開門見山,冰瑩也就不多說了,玉郎說事情他已然準備妥當,明天他會以新的身份現身東周皇室,明帝自會大宴群臣,屆時,只要公主肯配合行事,玉郎說一定會讓公主得償所願,楚謨遠便是不想娶公主都不行。”江冰瑩一口氣說完,兩眼灼灼看向林梵音。
林梵音心中一喜,但她素來是個多疑之人,仔細思忖了一下方問:“為何他不親自前來和本宮說清楚?”
她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顏玉郎,她自認身份遠比江冰瑩高貴,容顏也不輸於江冰瑩,顏玉郎奪了她的清白,她心中雖恨卻也對顏玉郎有別樣的心思,如今顏玉郎事事透過江冰瑩之嘴告知於她,她心中便自然而然有了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這種不舒服,倒並不是因為顏玉郎在她心中有多重要的地位,而是因為她不甘輸在江冰瑩手裡的心態使然,即便是她不喜歡顏玉郎,她也不願意樂見江冰瑩在顏玉郎心中的地位高過她。
同樣身為女人,江冰瑩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