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楊崢穩了穩心神，將思緒拉回現實。
一個身材中等，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穿著得體的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給人一種精明幹練的感覺。“楊警官，您好，我是吳天華，您可以叫我老吳。”
“吳先生，您好。”楊崢起身與他握手，“感謝您百忙之中抽空過來，請坐。”
“配合警方調查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更何況，這件事也關係到我們公司的利益。”吳天華語氣平靜，但字裡行間透著一絲擔憂，“孫律師已經跟我說過了，您想知道些什麼，儘管問，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如實相告。”
楊崢點點頭，開門見山地問道：“吳先生，您對賴文這個人瞭解多少？”
“賴文？”吳天華眉頭微蹙，似乎在努力回憶，“他之前是公司技術部門的骨幹，能力很強，但為人比較孤僻，不太合群。聽說他最近辭職了，具體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您知道他辭職之前，都接觸過哪些專案嗎？”
“這個……”吳天華沉吟片刻，“具體專案我不太清楚，但他負責的都是公司核心技術，像最近公司正在研發的智慧安防系統，他就參與其中。”
“智慧安防系統？”楊崢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關鍵詞，他想起之前調查中發現的一些線索，似乎都指向了這個專案。
“是的，這個專案對公司非常重要，我們投入了大量的資金和人力，一旦研發成功，將會帶來巨大的經濟效益。”吳天華解釋道，但他似乎察覺到楊崢的疑慮，補充道，“當然，我們所有的技術都是合法合規的，也申請了相關的專利保護。”
“我明白。”楊崢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吳先生，您知道公司內部，有沒有人跟賴文走得比較近？”
“這個……”吳天華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權衡什麼，最終還是開口說道，“據我所知，公司市場部的趙經理，跟賴文的關係好像不錯，他們經常一起吃飯，私下裡也有一些來往。”
“趙經理？”楊崢心頭一震，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在之前的調查中，他就發現這個趙經理，與境外的一家競爭對手公司過從甚密，只是苦於沒有證據。
“是的，趙經理。”吳天華確認道，“他平時負責公司產品的海外推廣，經常需要出國，跟一些海外公司也有一些業務往來。”
楊崢沉默了，他知道，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了，但他沒有急於下結論，而是繼續問道：“吳先生，您能跟我詳細說說這個趙經理嗎？”
吳天華點了點頭，開始講述起趙經理的情況……
而此時的楊崢，並不知道，在他專注於調查的同時，一雙眼睛正在暗處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一個計劃也正在悄然展開……
“李總，您要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秘書恭敬地將一份檔案遞給辦公桌後的男人。
男人接過檔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很好，你做得不錯。”他揮退秘書，獨自一人在寬大的辦公室內踱步。這份檔案正是關於楊崢調查進展的詳細報告，從最初的毫無頭緒，到如今逐漸接近真相，每一步都記錄在案。
“楊警官，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男人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他知道，要對付像賴文那樣狡猾的對手，僅僅依靠警方常規的調查手段是遠遠不夠的。他需要一個既有能力，又值得信任的人，而楊崢無疑是最佳人選。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幫我安排一下，我要和楊警官再見一面，這次，我要給他提供更多‘幫助’。”
幾天後，楊崢再次接到了吳天華的電話，約他在一傢俬人會所見面。
“楊警官，最近調查還順利嗎？”吳天華親自為楊崢倒上了一杯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