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臉色大怒,卻還不待他發怒,一道拇指粗細的天雷滾滾劈下,那小修士上前一滾,將呆立的少年撲倒,那道天雷直直劈向了兩人,趴在地上的兩人在那雷擊的一瞬間,都不復動作了。
直到上頭的那個&ldo;人形&rdo;焦炭率先動了動手指,而後顫顫巍巍,似乎極為困難的站了起來。
不住的&ldo;咳咳&rdo;咳嗽了一陣,隨著她一陣一陣的抖動,身上的焦炭&ldo;簌簌&rdo;的掉落下來,露出了宛如古瓷般的面板。
捏了幾個淨水咒,那&ldo;人形&rdo;焦炭很快便變成了一個身姿窈窕的少女。
雖然臉色蒼白,可眼底卻有著深深的笑意:兩次。如此突然隱進那個雖然有些卡,但是卻能叫人無法發現的地方,都會遭遇雷劫。她直至現在才曉得自己被人劈的原因,可那不過看看卡住她一人的奇怪空間到底是怎麼來的,她還真不曉得。葭葭咬住了下唇,神色堅定:不管那空間是怎麼來的,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葭葭看了眼口中仍喃喃不停的江微雨與那&ldo;人形&rdo;焦炭的少年,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走上那座茅屋。
豈料甫一走近,那茅屋如有靈性一般,察覺到了葭葭的靠近,突然開始寸寸變小,直至最後離開地面,升至空中,向著她而來。
葭葭驚異的伸手接住了那茅屋,一隻手堪堪將要碰到茅屋之時,那&ldo;人形&rdo;焦炭突然跳了起來,抖落身體的漆黑,怒目瞪著葭葭:&ldo;不準碰!&rdo;
葭葭自然不會搭理他,準備將這&ldo;縮小版&rdo;的茅屋放入儲物袋中。
閉眼,再睜眼。這茅屋竟然轟然不動,無法將這茅屋收入儲物袋中。
將葭葭錯愕的神情盡收眼底,那少年冷笑:&ldo;我這府靈還不同意,你能收的了仙府?白日做夢!&rdo;
空有寶藏卻無鑰匙,這等痛苦,葭葭算是嘗到了。深吸了幾口氣,厲聲呵斥那少年:&ldo;原來這仙府的府靈都不過是憑喜好辦事的,我算是知曉了!沒有鑰匙,那乾脆就把鎖毀了!&rdo;
葭葭說著撲向那少年,那少年本就胸口捱了一劍,心頭血流失,這可算是大麻煩了。江微雨不醒,他便只有捱打的份。
葭葭小心翼翼的將那茅屋用布包裹著掛在腰間,出手毫不留情,向著少年而去。
&ldo;現在還不是這瘋婆子的對手。&rdo;少年暗道,眼神盯著葭葭腰間的包裹,躲閃著葭葭的攻擊,掌心暗暗聚集靈力。
就在他一招躲過葭葭的攻擊之時,眼瞅著葭葭一個轉身,掌心匯集已久的靈力出擊,一下將那包裹劈碎,同時震傷了葭葭的心脈,一股腥甜噴出,盡數撒在那在地上打轉的&ldo;縮小&rdo;版茅屋身上。
那少年先是一驚,而後顯出一副不屑的神色,再觸手那&ldo;縮小版&rdo;茅屋,有些嫌惡的拿起,捏了塊帕子,細細的擦拭起來。
葭葭雙目圓睜,瞳孔一下放大,捂著胸口,腳下一軟單膝跪倒在地,頭腦突然起來的疼痛,以及成千上萬的符文進入腦海,那般突然被強塞了符文的痛苦,逼得她痛苦的抱頭,卻好似本能一般的咬著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汗水早就打濕了衣裳,葭葭低頭,渾身顫抖不已。
那少年細細擦拭著茅屋上的血跡,不經意瞥了她一眼,而後冷笑起來:&ldo;只受我一掌,便如此了?惡人有惡報,誠不欺我也。&rdo;
一陣安靜,少年得意了起來,不過還未等到他得意多久,便有一道女聲響起:&ldo;你從一出現就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試問你再成為這仙府府靈之前是個什麼人?&rdo;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