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作不知,帶著阮瀟瀟上了飛舟,朝著阮思修的方向再行一禮,便離開了御朱峰。
眼看著她二人遠去,那金丹真人慌忙行至阮思修的面前:&ldo;阮四叔,你,你怎能放阮瀟瀟走?阮瀟瀟是單一的火靈根,這樣的靈根,若是跟這位連真人一走,怕是回不來了。&rdo;
&ldo;你也知道這樣的靈根?&rdo;阮思修面上的笑容斂去,抬手朝那執事做了個手勢:&ldo;做的不錯,下去領賞吧!&rdo;
那執事秉身一禮,退了下去。阮思修看了眼周圍,抬手指向不遠處的涼亭:&ldo;此地人多嘴雜,與我去那裡的涼亭裡說話。&rdo;
金丹真人耷拉著腦袋,神色懨懨的跟在阮思修的身後。
行至涼亭之中,金丹真人便迫不及待的開口了:&ldo;四叔,不成!阮瀟瀟此次一去,怕當真是要徹底脫離我阮氏一族的控制了。她可是上好的火靈根,將來難保不會成為我阮氏一族的心腹大患。我,我得去將她追回來。&rdo;
&ldo;既知她是上好的火靈根,那你等為何還要這般對她?完全是將她當成雜役弟子使喚,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rdo;阮思修白了他一眼,&ldo;三哥便不曾說你麼?&rdo;
金丹真人面色訕訕的點了點頭。
&ldo;哼!&rdo;阮思修怒道:&ldo;我阮氏一族連一個天靈根都容不下?也只三哥手底下會出這樣的狀況。目光短淺,無容人雅量也就罷了。既知她是上好的火靈根,若我是你,自知心胸狹窄,要麼廢了她的靈根,要麼下狠手要了她的命,也不會造成如今這等的情況。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的道理,你不懂麼?最差勁的不是不狠,而是狠,但又不夠徹底,便如你這樣。&rdo;
金丹真人連連點頭稱是,那模樣,一看就是不曾聽進去,他急急又道:&ldo;所以,我瞧著今兒不對勁,便想扣下阮瀟瀟。只是四叔你……&rdo;說到這裡,金丹真人,抬頭瞟了一眼阮思修,目光之中,多少有點責怪的意思。
&ldo;你是在怪我?&rdo;阮思修冷笑,&ldo;你以為每個人都似你一樣是個蠢笨的,連這點問題都看不出來?&rdo;
金丹真人仍兀自有些不服氣:&ldo;我原先都找好理由了,若非四叔插手,我定然能夠留下阮瀟瀟的。&rdo;
&ldo;你以為她看不出來?&rdo;
阮思修雖未指名道姓,可金丹真人心知這個&ldo;她&rdo;是指葭葭,他耷拉著腦袋:&ldo;瞧著並不怎麼聰明,想來是能夠瞞過的。&rdo;
&ldo;不怎麼聰明?&rdo;阮思修樂了,最終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擺了擺手:&ldo;罷罷罷,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想來也是愚者見愚吧!&rdo;
被阮思修這般當面罵&ldo;愚者&rdo;,金丹真人一張臉頓時漲的通紅,卻張了張嘴,不敢反駁,無論地位、修為還是輩分,阮思修都在他之上,受他這罵,他根本不敢回嘴。
&ldo;沒有容人雅量,容不下一個區區的單靈根,這是第一錯;既容不下,卻又不動手以除後患,這是第二錯;你方才之事行的甚蠢,欲蓋彌彰,讓他峰的真人白白看了笑話,這是第三錯;阮瀟瀟要走,你便讓她走好了,我崑崙每年隕落的真人有多少?天靈根要活下來方為大患,你這般著急當真是狗急跳牆,這是第四錯;即便她能活下來,也終成英才,我阮氏一族根基深厚,恰如蚍蜉與大樹,本就是可笑不自量之事,這是第五錯;若她是個聰明人,便不會做這等傻事,若她是個蠢得,那更是不足為懼,這是第六錯。錯錯錯,我就沒瞧見你做過一件對的事。&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