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實有些拿捏不準。
躊躇了片刻,還未下定決心,便聽得一聲尖叫聲自上方傳來。
這聲音,是葭葭的聲音!難道上頭出事了?
這下容不得他們猶豫便衝出了湖面,入目所見,是葭葭抱著自己的頭跪倒在湖邊,手裡似是抓了一塊不知什麼物件,像是破舊的皮帛,而一旁的沙石地上還有斑斑血跡,雖說不多,但三人眼睛極尖,一眼便看出了她手肘之處的傷,應當是葭葭的血跡,她似乎受了皮外傷。
&ldo;葭葭!&rdo;顧朗喊了一聲,卻見葭葭本能的抬頭望來,除了有些狼狽,她似乎並無什麼大礙,只是那眼神,吃人一般,看著他們放佛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成功令得原本想要近前的三人腳步一滯。
便在那一瞬間,秦雅直覺地背後突地起了一道寒氣,他連忙回頭,入目的正是一片幽綠,正要動手,眼前卻是一花,再定睛看去時,卻是什麼都沒有。
如此之快,快的讓秦雅幾乎要以為自己看錯了。不過在這秘境之中,他可不會當真以為自己看錯了,這秘境處處流露著古怪,若非不得已,他是決計不會進入這秘境的。
一道劫雷不由分說,當頭劈來,三人連忙避開,即便動作極快,卻也難免波及到了一些。
這招式太過眼熟,眼熟到以往每每看到這一招出現,他們心中都會大喜。也從不曾想到,有朝一日,補天劫手會朝著他們劈來。
這挨雷一擊的味道當真是令得三人措手不及。
葭葭眼神飄忽不定,配合著手中的無鋒劍想也不想便對三人出手了。
以一對三,原本葭葭當處於絕對的劣勢才是,其實不然。她似是入了魔障,招招兇狠毒辣,而秦雅、顧朗與諸星元三人卻清醒的很,又要躲她的招式,又怕傷了她,自是出手間處處受制,一時間倒真叫葭葭以一敵三還不落下風。
諸星元慌忙避開一道雷劫的餘波,摸了摸頭上戴的髮髻,焦了半邊,不用看,他也知道此刻自己的模樣定然十分的&ldo;好看&rdo;。
不過狼狽的並非他一人,那頭的顧朗同樣狼狽不堪,秦雅的袖子也被葭葭砍了半隻。
&ldo;這死丫頭倒是威風了,以後說出去,以一人之力對抗我三人,倒是可以吹上幾十年了。&rdo;諸星元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髮髻,撇嘴道,&ldo;真是瘋起來,連我們都砍。&rdo;
&ldo;葭葭手上的傷痕,傷口寬三尺兩寸,雖說已然結痂,但刃口極薄,從那刃口的模樣大小看,倒是十分的眼熟。&rdo;劍修的經驗豐富不僅僅在鬥法之上,更在旁處,無一不入,譬如光看傷口的傷,就能推測出傷他的劍是一柄什麼樣子的劍,眼前,秦雅便能推測出來。
&ldo;這柄劍自然不是顧朗的劍,與仕魔劍的刃口也是不同,不過與現下還有一柄劍倒是極為符合。&rdo;秦雅說著,雙目微沉,在葭葭砍向顧朗與諸星元的那一瞬間,身形一動,移向葭葭身後,一記手刀砍向她的後頸。
這一擊的力道,秦雅拿捏的極準,少一分則欠,多一分則過。
下一刻,處於暴戾砍殺中的葭葭身形一晃,向後倒去。
一把接住了昏過去的葭葭,將她安置在平地之上,秦雅輕舒了一口氣的同時,伸手拿過了落在一旁的無鋒劍,看了看劍刃,在諸星元疑惑的目光中,湊到一旁葭葭已結痂的傷口處比了比,開口道:&ldo;若我沒有猜測的話,這應當是她自己砍傷的。&rdo;
&ldo;這,這當真是瘋起來連自己都砍啊!&rdo;諸星元摸了摸被補天劫手轟的狼狽不堪的髮髻,有些心有餘悸,&ldo;瞧著她對自己這般狠,看來對我等,這死丫頭已經算下手輕的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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