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身後的路澤。見路澤微微頷首,這已是二人之間的心照不宣了,是以他放下心來,又道,&ldo;有路澤與本座替你正名,何足懼也?&rdo;
說到這裡衛東長嘆了一口氣,對上了葭葭遊移的目光:&ldo;本座當年從未有過如你這般的好棋!&rdo;
葭葭目光一動,其實早在先前,她便有些動心了,&ldo;好棋&rdo;二字更是讓她眉心一動。看了眼衛東與路澤,而後再向顧朗與師尊看去。但見他二人皆目露憂色的看著自己,想來左右再如何,她也不會被逐出師門。
葭葭深吸了一口氣,待要說話,忽地聽角落之中的燕錦兒突然出聲:&ldo;葭葭!&rdo;一向愛美的她現在當真狼狽的很,若非不得已,燕錦兒是不願意讓人注意到她的。可是現在,雖然葭葭不是她的弟子,可二人於陣法之上多有心得,她心中葭葭的地位可說與展紅淚、段玉等人一般無二。
她心知葭葭此話一出,必然會遭到天下陣法師的聲討,是以連忙朝她不停的搖頭,希望她莫要說話。
&ldo;燕真人,&rdo;葭葭張了張嘴,看向燕錦兒,忽地雙腿一屈,向她行了一個拜禮,燕錦兒雖非她的師尊,可是對她的照顧,葭葭卻知早已超出了一般長輩對小輩的照顧,天機殿藏的自由出入,那裡頭的卷宗她得以盡攬,移花接木手的傳承,早已堪比恩師了。可是,葭葭向著燕錦兒的方向拜了下去,&ldo;燕真人大恩,弟子銘記於心,可是弟子認為弟子的論斷自有一番道理。我沒錯!&rdo;
最後的&ldo;我沒錯&ldo;三個字聲音一下子拔高了不少,似乎是出自心底的吶喊,這三字喊出之後,葭葭只覺得渾身輕鬆,好像壓在肩頭許久的大山終於落了下來。
是以,她站了起來,目光掃視了一遍周圍群修,不再低頭,而是堅持道:&ldo;我沒錯!&rdo;
半晌之後,吳法道人按捺不住,方要開口嘲笑她兩句,卻見任天遊擺了擺手,似是輕嘆了一聲。他猶記得當年第一次看到這個小輩之時,得自己稍微提點,便立刻會意,當時他便心道,若這小輩是東海的人,他定要想辦法討過來做自己的弟子的。想當年見到這個小輩,她正與衛東一道,不過明顯二人各有心思,眼前情景與當年何其之象,只是如今這二人卻是站到了一處,他感慨惜嘆了一番:&ldo;既然你執意如此,本座也不再強求。只是從今日起,我陣法師一途不會再承認你。&rdo;他說著伸手指向葭葭腰間的陣法師身份牌,&ldo;把牌子解下,從今日起,你自尋你的道去吧,我陣法師一途廟小容不下你!&rdo;
原本衛東以為葭葭會遲疑,可不曾想她這個動作卻是分外的瀟灑,連半點遲疑也無,便痛快的解下了陣法師的身份牌,遞了過去:&ldo;多謝前輩!&rdo;
任天遊接過牌子,只道:&ldo;她的道,與我等陣法師無關,是對是錯,我等也不知。不過想來溫真人是不信的,不然也不會進入其中。&rdo;
&ldo;怎的現下又如此乾脆了?&rdo;衛東側了側身,看向葭葭,&ldo;本座以為你會不捨的。&rdo;
&ldo;自然是不捨的。&rdo;卻聽葭葭嘆了一口氣,&ldo;陣法師的身份當年為我帶來的益處,我仍一一在目。只是,&rdo;她頓了頓,片刻之後,十分堅持的說了出來,&ldo;道不同不相為謀。如此也好,沒了顧忌,我想作甚作甚。&rdo;
&ldo;你倒是想得通,還好關鍵時刻沒給本座掉鏈子,&rdo;不知是不是葭葭的錯覺,她聽衛東輕笑了一聲,而後又道,&ldo;若是那時你退了,本座面子定然要掉光了,你便是當真得罪了本座了!&rdo;衛東說著,朝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