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的,卻也未說什麼,只是來去任它自由。&rdo;袁老笑眯眯的答道。
葭葭低頭輕笑:&ldo;那啟鋈性子不堅,卻又無甚勇氣,恐怕到最後還是不會離開。&rdo;
袁老執著酒囊的手頓了一頓,抬頭看向葭葭:&ldo;你雖無赤子之心,這雙眼卻生的不錯,甚善。耳聰目明者,畢竟是少數。&rdo;
赤子之心?葭葭好笑的搖了搖頭,她想來是永遠不會有那樣的東西了,她與歡喜終究是不同的人,但懷赤子之心的歡喜卻正似她最喜歡的包子一般,能包容一切,包括她這個天性謹慎的與那個意志不堅的啟鋈。
&ldo;雖軟善,但老道以為終究有包容的一天。&rdo;袁老淺笑,無形之中卻是肯定了歡喜的所為。
葭葭聳聳肩:左右方才那句也不過是嚇那啟鋈一嚇而已。
歡喜不在,復又與袁老聊了片刻,葭葭便起身告辭了。
從袁老的住處出來,葭葭一路且看且行,崑崙諸峰,每峰風景各有不同,看慣了藏劍峰那如絕世藏劍一般的鋒銳無匹,恰若朝陽,秀陽峰之上自有另一番秀麗。
&ldo;連師姐!&rdo;
葭葭轉身,看向來人:在崑崙似乎&ldo;連師姐&rdo;這個稱號幾乎不曾聽見過。
來人一身尋常的內峰弟子制式服,觀看面容年紀不大,卻已有了兩道深深的,昭示愁苦的法令紋。
此人不是別人,葭葭卻也認識,他的祖父正是隕落最過離奇,生生從雲水長堤之上摔下去的許峰。
&ldo;你尋我何事?&rdo;葭葭看向如今已是元嬰初期修為的許天翼,等他的回答,雖說之後師尊為照拂許天翼,也特意將東來閣附近一處空著的院落撥給了他,但是葭葭與顧朗之後當真是鮮少再看到過他,不,不能說是鮮少,簡直就是幾乎不曾看見過他,久到葭葭幾乎以為自己都快將這個人忘了一般。
&ldo;我……&rdo;許天翼看向周圍,見四下無人,突然開口道,&ldo;當年,有內jian。&rdo;
葭葭愣了一愣,雖說許天翼這話說的不清不楚的,但是可能是當年的事太過敏感,是以葭葭很快便從他的隻言片語之中組織了起來:&ldo;當年顧朗被人陷害之事有內jian!&rdo;
&ldo;誰?&rdo;幾乎是想也不想葭葭便開口問道:當年圍堵,許峰是她親手放走的,若說許天翼知曉一二,她是絕對信的。
第五百二十章 醒來
&ldo;不知道,祖父不過一顆棋子而已。&rdo;許天翼搖了搖頭,神色驚慌的看向四周,那副慌慌張張的樣子讓葭葭起了疑:&ldo;你可是遇過什麼事?&rdo;
&ldo;無!無!&rdo;許天翼連連搖頭,卻見他雙目一瞪,磕磕巴巴的留了一句,&ldo;人還在崑崙!&rdo;便逃也似的跑了。
葭葭張口想要喊住他,但見他這般慌張,想來便是喊住他也是不會再說了,便歇了這心思。
思及當年人人都道許天翼是&ldo;笑面虎&rdo;,孰能將如今一臉愁苦之色的他與當年的他相提並論?
葭葭只覺心中多了幾分感慨,不過見他宛如驚弓之鳥一般,神色驚恐莫名,想來定是受過不小的驚嚇。
葭葭只覺隱在暗處那人明明已從層層密佈的幕簾之中走了出來,卻不知為何,面上那一層薄紗始終未能散去:朦朦朧朧,霧裡看花,讓人看不分明。
有事要說為何不尋顧朗?顧朗明明才是當年的受害人,想來也會對此事更有興趣。尋她做什麼?還有為何藏劍峰上那麼多的時日不選,卻偏偏選了今日她心血來潮來秀陽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