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他以外,還有一位全身上下蒙了黑布面紗的修士。
這身標誌性的妝扮,難道是那主上?葭葭臉色微變:若是他也來了,那便當真糟糕了。今日,她與師尊少不得要交待在這裡了。
第六百七十二章 以符為媒,以陣應之
聽得一旁的師尊呼吸猛地一聚,片刻之後,這才悠悠開口道:&ldo;葭葭,若那人是主上,為師自會勉力一擊制住他。你當要快些跑才是,莫讓他抓住了。&rdo;
&ldo;不成。&rdo;幾乎是想也不想的,葭葭立刻出言反駁,&ldo;我若跑了,師尊怎麼辦?葭葭又怎能跑下師尊於不顧呢?&rdo;
&ldo;痴兒!&rdo;聽得師尊陡然拔高了聲音,帶了幾分訓誡,&ldo;你跟著我作甚?&rdo;許是情急之下,連&ldo;為師&rdo;二字秦雅都不用了,他急急出聲,&ldo;為師讓你跑,不僅僅因你是為師的弟子,更因為你身上那寶物若是落入了那人的手裡,整個天下將遭傾巢之覆!&rdo;
&ldo;可是師尊……&rdo;葭葭動了動唇,腳下巋然不動,讓她丟下師尊一人,獨自逃命,怎麼可能?更不用說,此事本就是因她而起。
&ldo;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走?&rdo;秦雅眼中閃過一絲焦灼,奈何這平日裡最是聽話的徒弟今日腳下卻像生了根一般,就是不肯離去,令得秦雅大為頭疼。
&ldo;我不走。&rdo;沒有一句理由,葭葭卻站在了原地,&ldo;絕不走。&rdo;
秦雅劍眉緊皺,葭葭雖然平素裡最是好說話,只是崛起來亦是掘到幾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等,要勸離她,恐怕比登天還難。
秦雅搖頭低嘆了一聲,忍不住扶額出聲:&ldo;葭葭,你何必如此?此事並非是我二人之事,而是……&rdo;
&ldo;葭葭不過一介女子,怎管得了這麼多,葭葭只知與師尊共進退!&rdo;葭葭咬了咬唇。冷靜的出聲。只是眼中的堅決卻是令人一覽無餘。
秦雅一時語塞。是了,自己這個弟子雖明大是大非,知進退,卻並非迂腐如梅七鶴那般的人物,用大教條的到的來約束她是不可能的,若是逼急了,保不準還會適得其反,這般的軟硬不吃。就秦雅所聞,葭葭便對不少人使出來過,卻惟獨沒有對他使出來過,當時,自己還慶幸葭葭性子生的妙,眼下,當真發生到自己的身上之時,卻唯有苦笑的份了。
&ldo;葭葭,你著實不必如此!&rdo;長長的嘆了一聲,秦雅無奈至極。雖說知曉怕是勸不動葭葭了,卻還仍然不願就此放棄。還欲勸說葭葭,卻見葭葭忽地噤了聲,雙目灼灼的看向前方。
分了心的秦雅這才轉頭,順著葭葭的方向看去,但見蕭白夜與那主上正立在原處,向四周望去。
望了片刻,那方沉默了許久的二人終於相視一笑,而後便見蕭白夜突然出聲道:&ldo;帶上人皮面具也是跑不了的,連葭葭,是你吧!與你在一道的是何人?讓我猜猜!&rdo;頓了一頓,蕭白夜伸手摸向自己食指之上的扳指,似是毫無意義的轉動著手中的扳指,輕笑出聲,&ldo;唔!讓我猜猜,聽說你近些時日與顧朗走的挺近的,不過,顧朗、沈離光與莫問三人並未走這一條路,想來不是他。這一下就少了三個猜測的物件,那麼,還有誰呢?&rdo;蕭白夜勾起的唇畔笑意愈發深了起來,&ldo;是秦雅吧!以他的心思,想來一早便發覺了我等的意圖,此等事想來也不會假他人之手吧!&rdo;
&ldo;好極好極。本座倒要看看,他秦雅一人如何能從我二人眼皮底下逃脫?&rdo;蕭白夜笑吟吟的望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