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七鶴眉心一跳,心中不可避免的有些許退縮之意,不過這退意一出便立刻被自己深壓在了心底,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睜眼,雖仍有忐忑,卻大膽的說將了出來:&ldo;蕭真人此前在外遊歷多年,本座不知蕭真人有無受傷,特意邀了長春子想為蕭真人診治一二,不知蕭真人可否願意?&rdo;
這話雖然這般說來,不過蕭白夜現下乃是藏神中期的修為,又不似伏青牛那等好激的性子,真真要形容此人,唯有&ldo;古怪&rdo;二字可以形容。
梅七鶴拿捏不定蕭白夜會如何作答,便是他執意不肯,雖然他搬來了伏青牛,但也未必攔得住他。畢竟平白無故對藏神中期的蕭白夜出手,今日他若不是掌門,那也不過一次受罰而已,可他是掌門,代表的是門派,若是平白無故的對蕭白夜出手,那便足可令人深思了。
所以,便是蕭白夜甩手而去,他也不能多做阻攔。
伏青牛先前雖然氣憤的厲害,不過,還是記起了此次前來的目的,輕哼一聲,便不再做聲,只警惕的看向蕭白夜的方向,他雖好激,卻也不是沒腦子的。
烤魚之事比起現下這樁大事可謂微不足道。
很自然的,葭葭被人再一次的忽略成了背景板。
葭葭一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雖聽得雲裡霧裡,不過梅七鶴與伏青牛突然出現,所為必然不善,她亦不是傻子,自是知曉這裡頭定然另有乾坤。
比起眼珠亂轉的葭葭、緊張忐忑的梅七鶴、一臉肅然如臨大敵的伏青牛,蕭白夜卻是輕叱了一聲,欣然點頭:&ldo;也好,長春子醫術不凡,修士一日未能成仙,總是避免不了要與長春子接觸的,我就與你們走一趟!&rdo;
說罷,竟是跨過梅七鶴與伏青牛,率先沿著臨水鄉下游施施然行去,行了兩步,卻身形一頓,側了側身:&ldo;也好令得你們放心。&rdo;
這話說的沒頭沒腦,葭葭雖然一頭霧水,梅七鶴與伏青牛卻同時面露愧色。
不過這愧色不過一瞬,聽蕭白夜又道:&ldo;丫頭,怎麼?還不跟上?&rdo;
&ldo;她跟上作甚?&rdo;伏青牛雖然因為蕭白夜的答應而心頭一鬆,對於葭葭,該鄙夷的還是決不口軟。&ldo;除了烤魚還能作甚?&rdo;
&ldo;你們那裡有二人,便不允許本座再帶一人了?&rdo;蕭白夜輕笑著搖了搖頭,看向葭葭的方向多了幾分催促:&ldo;丫頭,還不趕緊跟上?&rdo;
&ldo;哦!&rdo;葭葭胡亂的點了點頭,狐疑的目光一一掃過伏青牛與梅七鶴,疾行幾步,跟到了蕭白夜的身後。
一行四人心中各懷心思,這其中恐怕也只有葭葭了除了好奇之外當真是一身的輕鬆。畢竟困擾自己許久的追息粉得解,於自己來講,確實是一大好事。
正是秋風颯慡之際,修真者雖對四季變化察覺不到冷暖,外在的美景卻能一一收入眼中。
就比如落葉繽紛,一如秋風習習,吹起了她鬢角的碎發,有種別意的舒適與輕快。
抬頭向前望去,正見一身華貴的蕭白夜立在颯慡求粉之中,周圍落葉成卷,好一副萬物凋零的淒涼之景,襯著那一襲貴氣不凡的修士。鬼使神差的,葭葭不知為何會突然想到&ldo;流亡貴族兮,悲乎哉!&rdo;這句話。
甩了甩頭,再定睛看去之時,卻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暗忖便是流亡的貴族,以此人的陰險來看,也能敗者稱王。
一路邊走邊看,前頭的蕭白夜卻突然放慢了腳下的速度,葭葭腳下一收,正好奇間,忽見他又動了起來,只是一道不辨喜怒的聲音自耳邊響起:&ldo;秦雅那廝,才出關就不幹好事,走了一趟太阿峰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