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得了江微雨這個承情。葭葭也不揪著江微雨不放了,轉而退到了秦雅的身邊。
看了眼朝她看來的崑崙掌門。葭葭腦中驀地明光一閃,走至梅七鶴面前,重重一禮:&ldo;掌門,葭葭既得了陣法師的傳承,便會努力習得陣法,效力於門派。&rdo;此事既已鬧大,左右天下皆知了,葭葭想,不如再群雄面前向崑崙掌門表個態,對於一個將來的大陣法師,門派豈會不給予保護?
對於葭葭如此的識趣,又等於是一個實打實的大陣法師如此的表態,梅七鶴心裡自是受用萬分。很是和藹的用手拍了拍葭葭的肩膀:&ldo;好,果然是秦師叔的弟子!我門派自會念著你的好的!&rdo;一錘定音,有梅七鶴這句話,葭葭幾乎可說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了,朝秦雅一笑,復又退回他的身邊。
梅七鶴喜了半日,這才想起來問:&ldo;不知這仙府是何人留下的?&rdo;他原本不過是好奇有此一問,左右洪荒之時,能人異士甚多,多數並未留名,估摸著葭葭這個仙府的主人不定也是他所不知道的,便有此一問。
葭葭卻笑言:&ldo;仙府的原主不是別人,正是我崑崙遠山師祖!&rdo;
&ldo;原來如此!果真是天佑我崑崙!&rdo;梅七鶴仰天大笑,目光在掃到一旁站立的仙府府靈之時,不由的有些惱怒:吃裡扒外!既是我遠山師祖的府靈,不幫著我崑崙的弟子,反而向著外人,下次見到這府靈,定然絕不留情!
江微雨與葭葭&ldo;借一步&rdo;說話之後,自然立刻就被明玉真人叫去了,可任憑明玉真人說什麼,江微雨也只低頭一聲不吭,真真氣的明玉真人說不出話來。
鍾步歸眼神微微眯起,只略一思忖,便笑而不語。最先的兩個字&ldo;寧河&rdo;他是聽得一清二楚了。雖然那一晚微雨說自己不過昏死過去而已,可自己的身體,也只自己最清楚不過。從江微雨的神情,自己身體的感覺,他幾乎能還原整個事情的真相了。卻聰明的蓋了過去,只當不曉得這回事。既是解了微雨的尷尬,也解了自己的尷尬,至於是哪個倒黴的女修,這就與他無關了,不過是顧朗那師妹與微雨之間的事情了。
此事既了,一眾人等,也準備散去了。
就在此時,秦雅終於開口了:&ldo;吸陰老怪,請留步!&rdo;
&ldo;哎喲,秦真人!何事啊?&rdo;吸陰老怪雙眼眯起,笑的歡快。
&ldo;你不知近些年可否見過陸舟虛與甄亦柔二人?&rdo;秦雅問道。
吸陰老怪挑眉:&ldo;哦?那對野鴛鴦如何了?礙著你了麼?要動手,儘管去,我吸陰老怪定不說一個&ldo;不&rdo;字!不準還要感謝秦真人的援手呢!&rdo;
&ldo;數年前,他二人遊歷至我晴霞谷,殺了我門中幾個金丹修士。因果迴圈,今日,我便要取幾個合歡宗金丹小輩的命,以償我崑崙修士。&rdo;秦雅說著看向吸陰老怪。
&ldo;這樣啊!&rdo;吸陰老怪倒抽一口冷氣,小指剔了剔牙,&ldo;我就不奉陪了!&rdo;說著兩腳一蹬,抓起兩旁的兩位徒弟就飛也似的跑了。
在場修士無不扶額嘆息:魔門中人,果然涼薄。門中有如此的長輩,也算合歡宗那些金丹倒黴。
秦雅看也不看,出手如電,轉眼間,地上便滾了幾個合歡宗金丹修士的頭顱。
有人見狀不妙,連忙轉身欲走。可那秦雅的劍卻似是長了眼睛一般刺向那一身白裙,做女裝打扮的男子。
只覺心口一亮,賀玉樹怔忪了片刻,低下頭來看著穿透自己的長劍,突然有一種解脫的衝動。果然是在劫難逃麼?遺策道人果真沒有說錯,應劫者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