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試。再加上更大權力對於他的深深吸引,也就答應了下來。
杜庚當導演,他做演員,而他的秘書張鳳陽則就成為杜庚和蒙虎雙重操控的一枚棋子。只不過,蒙虎是明著操控,而杜廢則是暗裡操控。顯然,後者比前者更棋高一看。
雖然夏天農沒有向杜庚透露安在濤親生父親就是陳近南的資訊,但也預設了杜庚的試探。要知道,安在濤省裡乃至京裡是不是有很大後臺。是杜唐這次行動中的一個關鍵因素。得到了夏天農的預設之後,杜庚這才當機立斷決定,藉著蒙虎的行動順勢而動,企圖將蒙虎等人盡連根拔起,徹底清除他掌握濱海全部權力的巨大障礙。
正如安在濤所猜測的那樣,杜庚正是想要透過“夏天農被雙規”的假象來迷惑安在濤,借安在濤的手將蒙虎的犯罪證據摘到省裡去,從而避免自己跟蒙虎省裡的後臺李副省長正面發生衝突的後果。
而如果是匿名舉報,怕八成是要被蒙虎的後臺給壓了下去。這樣一來。蒙虎有了準備,杜庚想要再對蒙虎下手就難了。
夏天農收了永和房產公司的賄賠是真的,真的收了,也確實是透過張鳳陽的手收了要是不收,怎麼能引誘蒙虎等人鋌而走險呢?所以。張鳳陽在紀委供認的全部都是事實。
自己秘書張鳳陽的“變化”夏天農早就有所察覺。作為一個宦海沉浮二十年的老油條,他要是看不出張鳳陽心裡的那點“波動”他就不是夏天出了。因而。他將計就計地收下了鉅額賄略,但他在收了這一筆贓款的同時,就跟杜庚通了氣。然後在第二天早上,由杜庚安排人秘密將這筆贓款全部捐給了省裡的希望工程辦公室,並替行賄的永和公司留了名。希望工程辦公室開出的收據,目前正裝在夏天農的口袋裡。
與此同時,杜庚還將這事兒以市委的名義向省紀委有關領導作了彙報。當然。這當然是精心編織了某種冠冕堂皇的理由。由此,也讓夏天農猜出來,杜庚跟省紀委的林書記似乎有些關係。
做完了這一切,夏天農這才心安理得地被杜康的司機老趙開車送到了老虎山景區,準備在這裡以養病的名義休養兩天,待時機一成熟,立即返回濱海主持大局。
杜庚和夏天農的“設計”可謂是萬無一失,想好了各種退路,算計到了每一個細節。就算是最終扳倒蒙虎的計戈失敗,他們也不會有任何損失,頂多是做了無用功罷了。
但他們卻沒有料到的是,計劃在安在濤這裡就出現了變故一
不是他們看輕了安在濤,而是安在濤太“深沉”
夏天農覺得有些愧疚,雖然自己沒有惡意,但這樣將自己的女婿甚至是老婆都套了進來利用,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聽著夏天農微微有些尷尬的話。安在濤皺了皺眉,沉聲道,“爸爸,您這樣做,您有沒有想過媽媽的處境?您可知道,她可是還在家裡寢食不安”
夏天農搓了樓手,嘿嘿一笑,小濤啊,這個,呃”
“我們自家人什麼都好說”安在濤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爸爸,您是不是也有些太信任杜庚了?萬一他將您也圈了進來,您怎麼辦?”
夏天農一怔,旋即微微一笑,小濤,杜厭未必就全部信任我,而我呢,也未必就全部信任他。只是官場之上,我們這種關係呢,也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他利用我,我何嘗又不是在利用他呢?小濤,你如令人在官場,這些你以後會懂的!”
“小濤,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這些一那麼,既然那些東西掌握在你的手裡,你是不是…
望著夏天農眼中投射出的某種熱烈和渴望,安在濤暗暗嘆了口氣。所謂權力能讓人瘋狂這話是一點都不假啊!人的**永無止境,自打坐上這市委副書記、常務副市長的位置之後,夏天農的心思就越加的“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