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錢財我不要,不過有件事要請扎先生知曉。這筆賬不好收、得罪人啊。我與先生素不相識,所以應下此事,全是看在方大人的情面。”
就看在方畫虎在意妹妹的心思上,蘇景為他點下一重富貴。
上師的‘指點’到了,扎廣聽得明白、做得也光棍,當即說道:“寶物事情小人不敢做主,但財帛到手,總有三成是方大人的,扎廣能重振門楣,全賴炎炎伯所賜,更不敢忘記上師天恩。。。。。。”
蘇景擺手打斷,話說明白就成,虛辭不聽。漂亮小廝邁步上前,白嫩手兒往扎廣面前一伸。代為討賬,總得有那份賭局文契在手才行。
到底大貴族出身,扎廣心眼靈活立刻就明白對方要什麼,行事間也帶了一份大氣、既然請了你就不再懷疑,至少表面上全然信任,當即伸手入懷取出賭局文契交到不聽手上。
“另外還要請扎先生再寫一份文書,說明討債之事是我家公子受先生委託,這才真正名正言順。”
不聽想得周到,扎廣筆走龍蛇、落鑑畫押,一份文書寫得工工整整。蘇景不坑他,也取過紙筆將‘自己受託代扎廣收賬’之事立書一份,寫好後交給了姓扎的。
道理上講,以後蘇景把賬目討要到手如果不給扎廣,扎廣可憑手中文書去告官,但這個官司天上地下都沒地方去打,蘇景此舉不過是為了辦事幹淨、讓對方安心而已。
雙方都把文書收好,一樁大事就此落定,蘇景心情不錯,著細鬼兒奉茶、請客人落座,說說笑笑賓主和睦。
聊上了一陣,話題自然就轉到了昨日擂鬥,而說到鬥擂,自然也就引出了慘死南臺的望荊王,蘇景語氣清淡:“夏離山生在雪原、修在雪原,訊息閉塞得很,有幾件事還要請教兩位。。。不知望荊王府的勢力究竟怎樣?”
如今大家算是同坐一條船,糖人有問,方畫虎和扎廣知無不言,只是糖人這一問未免太淺薄了,當朝親王、萬歲爺的老兄弟,說一句‘權勢熏天’也不算誇張,又何必多次一問?何況有關望荊王的身份、勢力,炎炎伯早都給蘇景做過解釋。
可蘇景問了,不由得兩人不再仔細解釋一番。
問過勢力再問實力,問過實力再問王府成名高手是否有人未到。。。一問接著一問,話裡說的是‘向二位請教’,糖人的目光大多時候都盯在扎廣身上。
若只是為了收賬,蘇景根本用不著和扎廣見面,就讓炎炎伯在中間跑上兩趟傳遞文書便是。
他要面見扎廣的本意就在:姓扎的曾是馭人大貴族,扎廣所知事情,比著炎炎伯多得多。。。。。。
很快,蘇景所問都有解答:望荊王強橫,不提手上的實權單說他的望荊王府的修家實力,比不得皇宮和神廟、或許也比不過浮玉王和老宰相,然後。。。就再沒比不過的門廳了。
這馭人天下,以府中修家力量做個排行的話,望荊王府穩居前五,其府中翹楚就是兩叟、七苦、九陰姬。
換言之,如前論:實力弱!擂臺上蘇景見到的就是望荊王府的真實力量,它能排進前五,這天地又有什麼了不起。
閒聊繼續,說到了望荊王府中高手,很快話題又被引到了此間修家的修行上,扎廣的見識遠非炎炎伯可比,舉一而反三,就著望荊王麾下天地雙叟說開去,把京師重地各貴人家的知名大修好一番指點,但說來說去言下意思裡,他對天地兩叟頗為推崇。
兩個半身老頭子如何厲害,還不是慘死在上師駕前一對僮兒手上,誇讚雙叟就是在致敬糖人了。
不過扎廣對雙叟的推崇也不全是為了恭維蘇景,天殘地缺坐擁盛名,在馭人大修中真正是排得上字號的人物。
蘇景招手喚過一對細鬼兒,微笑道:“你們是真正鬥法之人,對雙叟怎麼看,來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