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臉更紅了,暗自咬牙切齒,晚上一定要他好看不可,害我丟臉被兒子笑話。
毓哥抱著安哥嘻嘻哈哈的跑了,先一步跑去正院給祖母請安問好去了,把空間都留給了父母。
容逸出來後楊嵐還沒回過神來呢,嗔怪的說道:“你可真是,當著孩子的面也不尊重,毓哥都笑話我了,都怪你。”聲音不自覺軟和了起來,多了一份撒嬌的味道,微紅的臉蛋多幾分媚色,好似海棠花開放,清豔雅然,透著明媚。
容逸摟著楊嵐坐在炕上,滿不在乎的哈哈哈大笑,“你是我媳婦,怕什麼,毓哥見著咱們夫妻感情好,他高興來不及呢,怎麼會笑你呢。”
楊嵐氣的捶他兩下,“今兒是不是遇到不高興的事了?朝裡的事不順利麼?”
容逸正了臉色,語氣有些沉鬱,“貴妃得寵風頭無量,惠妃的六皇子也開了府,如今和妻族孃家也是上躥下跳,惹的朝里人心惶惶的,對太子也是多擠兌下絆子,最近太子也是有些不渝之色。”
朝裡的事楊嵐其實不是太懂,但她知道容逸只是想傾訴一下並不是非要跟她要個主意,只是需要找個人發洩一下心中的鬱氣,她能做的就是把家的氣氛弄得溫馨愉快,讓容逸回到家後能有個放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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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嵐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道:“我爹常跟我說,做人啊不能永遠佔便宜,這樣的人很難交到真心實意的朋友,大家會覺得你這人太過尖刻自私,攻擊性太強,這也是為什麼敦厚的老實人反倒福緣很多,有時候吃虧未必不是福呢。”
容逸一直覺得媳婦是個很敏銳很大氣的女子,雖然不太懂朝事,但做人卻很有原則和底線,對有些事很敏銳看的也很通透,有些時候另闢蹊徑的想法,卻能很精準的戳中上位者的軟肋,讓人不得不歎服。
“哦你這話怎麼說呢?難道說被人打臉也是好事不成?”容逸顯然不贊同這種觀點,但對著媳婦脾氣確實異常的溫和柔軟。
楊嵐掰著指頭說著,“我不懂外面的朝事,也不懂朝堂上到底有多驚心動魄,但我知道作為一個父親,不會希望自己的大兒子去想盡一切方法弄死自己的小兒子,兄弟鬩牆這種事,沒有人比父母更痛心,舅舅雖然是皇帝,可他也是父親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太子已經佔了大義和上風了,若是沒有一點容人之心,待將來上了位,舅舅的其他兒子還能活麼?這讓舅舅午夜夢迴怎麼想呢?
換了我我就會覺得難過,人總是偏心的,別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太子總是處於上風一次虧都不肯吃,皇上難免多想,老子還活著你就如此不肯讓半步,等老子死了,那你其他兄弟是不是也該進墳墓了啊?”
她眨巴著漂亮的水杏大眼,認真地看著容逸。
容逸臉色變得沉凝起來,說來這幾年的確是太子佔上風了,且沒有吃過什麼虧,自打回來以後發現皇帝對待太子越發嚴厲了,雖然仍然看重,但難免會覺得親情少了些。君臣味道重了些,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啊,由此才覺得憂心忡忡,太子自己也感覺到了。卻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只能越發的謹慎低調恭敬孝順,心裡卻也覺得憋屈的很。
如今被媳婦這麼一提醒,他猛然覺得自己等人可能真的想差了,並不是他們做錯了什麼,而是做的太好了,讓皇帝起了忌憚之心,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太子與大義玉正統都是站上風的那個人,自然而然就會略微偏心其他兒子。想著多照顧一下,可偏偏太子不肯吃虧的性子,讓皇帝一再的皺眉頭,臉色也越來越冷了。
心裡一下子覺得茅塞頓開,怪不得這些年貴妃孃家上躥下跳卻沒有受到實質性的打擊。究其原因無非是皇帝不放心太子了,不想讓太子一家獨大,導致其他孩子都沒了活路罷了,只要讓皇帝放心,認為太子是個寬宏大量的儲君,不會輕易對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