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聲道:“這最好在傍晚前出來,不然惡鬼索命哦~”
林望月痴痴笑了笑,“謝謝大媽提醒,您能告訴我她家在哪了嗎?”
“喏,那邊,你順著臺階往上走,到了盡頭右拐,有個水坑,那上面就是他家了。”
大媽又嘆息道:“建哪不好非要正對著水坑,這下好了,人不僅沒了,鬼魂還久久不散。哎我可跟你說,很多人都避著那條小路走。不過那條小路上也沒幾戶人家啦。”說完,她就扭著腰肢下了坡。
林望月收回目光,朝臺階上看去。
他最怕爬臺階了,看著高高的臺階,嘆了一口氣,“唉,為了雲哥,我爬……”
到了臺階上面又是另外一番風景,原本看不到的屋子在右邊現身。
林望月順著坡道往右拐去,很快就見到了一戶人家。
“是這家嗎?”
他準備推開門,門卻被風吹開了。
“不會真的有鬼吧?”他狐疑的挪了進去。
“雲哥,小喜雀?”
他喚了兩聲後,無人回應,院裡禿丫的棗樹突然落下來一根枯枝。
聽到聲音,林望月嚇得跳起來。
“喔!什麼?”他四散尋去,“原來是樹枝啊。”
他走去撿了起來,由於上面有刺在,不小心紮了一下,“啊。”
林望月將扎手的枯枝丟掉。
“雲哥會在哪?”
他朝堂屋裡摸去。
剛走進去,門口處就響起來張喜鳴的聲音:“大人,這家才是,您剛剛摸錯了。嗯?門怎麼開了?難道於侍郎在家?還是家裡來了人?”
張喜鳴將門推的更大一些,以便供兩人行走。
南宮流雲抬眸朝院裡掃去,院子裡很荒涼,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
“大人,小心樹枝。”張喜鳴提醒道。
南宮流雲將腳落去一邊,順著樹幹往上看去。
“這應該是棗樹上落下來的。”張喜鳴說完,就看了看四周,“侍郎家也太窮了吧,怎麼連個井都沒有,他平時怎麼吃水?”
說著,他就向正廳奔去。
侍郎家的構造很簡單,除了正廳,便剩下了兩間房。
一間是柴房,一間是偏房。
“侍郎都這麼窮的嗎?”
南宮流雲細細暗想,他記得禮部左侍郎就很富態,大腹便便,腰間常年掛著一塊紅玉。
那玉……
“啊——”
一聲驚叫拉回南宮流雲的思緒,他快速挪進正廳。
張喜鳴正保持著打人的動作,他的左手高高舉起。
身下是擔驚受怕的林望月,他正雙手抱頭,一副害怕到底的模樣。
“你倆在幹嘛?”
只聽林望月咕噥道:“有鬼啊,有鬼啊……”他邊說邊往桌底鑽。
南宮流雲瞅向張喜鳴,只見他臉上灰灰的,可能是鑽了什麼犄角旮旯的角落。
“不是鬼。之恆,是我。”
“啊,雲哥也被鬼咬死了嗎?啊……思遠,思遠,記得給我們燒紙啊……”
:()流雲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