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宋磊二人離開,丁孝蟹便再次進入了思考之中。
然而,
陸青讓他明天便孤身一人前去元朗,如此短的時間內,他怎麼能想不出解決問題的辦法?
……
當時間來到下午的時候,丁孝蟹終於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將丁益蟹送出境。
只要丁益蟹不在港島,那麼就算自己將忠青社交給手下的得力干將,他也無法造成破壞。
這樣一來,只要幫派穩住,那麼以後等丁利蟹或者丁旺蟹起來,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是他在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解決方案。
又大致盤算了一下自己的計劃,感覺沒有什麼漏洞之後,他立刻一個電話將丁益蟹叫到了辦公室。
“大哥,你找……嗯?大哥,你怎麼了?”
看著面容憔悴,彷彿一下子蒼老十歲的丁孝蟹,丁益蟹大吃一驚,趕緊關心問道:“大哥,你是得什麼病了嗎,怎麼突然……”
“沒事,我很好,就是有些著急。”
看著丁益蟹關心的神情,丁孝蟹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傷感,他知道,自己這次和弟弟一別,很可能就是永別。
深吸一口氣,不等丁益蟹繼續追問,丁孝蟹便開口說道:“好了,益蟹,你不用擔心我,我真的沒事,我找你過來,是想告訴你——荷蘭那邊的場子,我需要一個絕對信得過的人去看,而我思來想去,也就只有你最合適。”
“大哥,你想讓我去荷蘭?”
丁益蟹睜大眼睛,頭搖地跟撥浪鼓一樣:“不去,我不去,荷蘭那地方太乏味了。”
他也曾經去過荷蘭,對於那裡的環境很不喜歡。
“好了!”
作為大哥,丁孝蟹自然知道該用哪種方式說服弟弟,他直接冷喝一聲,道:“丁益蟹,我這不是在尋求你的意見,是在通知你!”
“我……”
丁益蟹還想再說,可看到丁孝蟹那滿是血絲的雙眼,頓時再也說不下去,只得悶悶不樂地應下。
看到他這副模樣,丁孝蟹心裡的悲傷愈重,可他根本不敢把實情說出去,只得強忍難過,道:“你趕緊回去收拾一下,我已經給你訂好了今晚的飛機票。”
“今晚就去?”
丁益蟹睜大了眼睛:“大哥,你是有多討厭我啊,幹嘛這麼著急?”
“因為那邊的事情很緊急,急需一個主事人!”
丁孝蟹不敢多說,只得走過去用力抱了抱丁益蟹,道:“兄弟,保重!”
說完,他不敢去看丁益蟹的臉,轉過身去佯裝收拾桌上的檔案,啞著嗓子說道:“快去吧。”
丁益蟹的直覺告訴他,哪裡似乎不對,可一時又察覺不出來,只好應了一聲,最後不甘心地問道:“那大哥,你能給我一個準信嗎?我多長時間回來?”
丁孝蟹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苦楚,悶聲道:“大概一年吧。”
一年時間,他和陸青之間的恩怨也該了斷了。
如果陸青贏,丁益蟹也多活了一年時間;
還是自己贏,一年時間也足以分出結果。
等到丁益蟹離開之後,丁孝蟹這才擦了擦眼角,拿起電話叫來了自己可以絕對信任的白紙扇,司徒崖。
同時,他也把丁利蟹和丁旺蟹全都叫來。
“從明天開始,我將要消失很長一段時間。”
丁孝蟹開門見山:“等會兒,我會正式宣佈,將忠青社龍頭的位置交給司徒崖……”
眼見三人都要開口,丁孝蟹一擺手:“先聽我說。”
“司徒崖在做了龍頭之後,你只需要做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