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黛玲眼神異樣的看著沈淮的背景,她完全沒有想到沈淮是在這種情況才得以跟自己在火車上相遇的。
年輕的女孩子都相信緣份,熊黛玲倒不是很信這一套,但這時候又忍不住會想,要不緣份,怎麼會這麼巧?
熊黛玲也看得出沈淮跟陳丹的關係,她即使心裡對沈淮有些好感,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想法,相當長時間沒有跟沈淮見面,也是源於去年底大家關係突然冷淡。
年後,熊黛玲幾次回東華,跟家裡人吃飯,席間就沒有人再像以往那樣,不停的說沈淮的好話。而她姐夫,似乎對沈淮的怨恨尤深,幾次席間都忍不住數落沈淮的絕情忘義,更把沈淮之前的斑斑劣跡都揭了出來。
包括沈淮在省經院當教師玩弄女學生以及到東華之後經常帶不三不四的女孩子回家過液的事,熊黛玲也是在那之後才有聽說。熊黛玲本不認為沈淮會是那樣的人,但她到學校後,打聽沈淮在省經院任職那段時間的事蹟,知道有些事並非空穴來風。
也許是感受到家裡跟沈淮的關係因為她所不了理解的原因已然鬧僵,也許是時間的關係,也許是真認清了沈淮的真面目,熊黛玲也就感覺不到最初心裡對沈淮所有的那份好感。
誰能想到會在這時,會在火車上意外相遇,而相遇時她心間那難抑的欣喜又是那麼清晰。即使如此,即使喜歡沈淮風趣的談吐跟成熟迷人的氣度,熊黛玲還能保持理智,想著沈淮不是一個生活檢點的人。
只是這一刻,熊黛玲的理智沒有保持多久就又動搖起來,內心深處又忍不住替沈淮辯解起來:他怎麼可能是傳說當中那個劣跡斑斑的惡棍,或許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吧?
辛琪這才知道眼前這個沈淮,並不像看上去的那麼寒酸,也隱約猜到沈淮可能不是簡簡單單的鄉鎮小辦事員。她家裡接觸到的人也多,非富即貴,人的氣質跟氣度,知道跟所處的地位有極大的關係。
以最淺白的道理,一個窮地方的鄉鎮辦事員,不管是回家還是出差,有幾個人出行會坐軟臥的?這年頭軟臥票相比飛機票,更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鄭峰他把話說得很大,就是提前預定,也只能買到兩張硬臥票。
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辛琪看著神情惘然的熊黛玲一眼,知道她應該瞞了許多事,想著等會兒要好好的“審問”她一番。
“你們到哪裡?”列車員接過熊黛玲、辛琪她們手裡臥鋪票驗看,雖然只有兩張硬臥票,四個女孩子要一起過去,她也沒有說什麼,讓她們跟著她一起先進餐車。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沈淮看著女列車員走過來,他對這個女孩子也頗為感激,真要讓他跟鄭峰這些對他仇視的學生仔對坐一夜,還真是難受得很。
“我叫陳美紅,你以後坐這輛車,要是沒有買到臥鋪票,還可以來找我,”陳美紅甜美一笑,說道,“好人就應該得到好報……”
“能遇上你,我就覺得是得到好報了。”沈淮笑道,心想也應該是她幫著說話,才有機會去列車員休息室過夜,不然滿車幾千上萬人,列車長才不會管誰跟誰換票呢。
陳美紅甜甜一笑,又看向後面跟過來的熊黛玲等人,問沈淮:“你跟她們認識嗎?”
“嗯,那個女孩子恰好是我同事的女兒,其他人是她的同學,”沈淮眼睛瞅著熊黛玲跟女列車員陳美紅說道,“說起來真是巧,她跟同學去燕京玩,要不是換車票,都沒可能在火車遇到她們……”
“哦,”陳美紅探過頭跟熊黛玲她們說道,“你們那車廂已經有四個男的,好像是一夥的,流裡流氣的,看著不像是好人,你們過去小心一點,要有什麼不對勁,就喊!”
聽陳美紅這麼說,熊黛玲她們都有些忤,也不知道是四個女孩子去闖一闖,還是讓兩個女孩子回普通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