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善配的藥止血倒是不錯,只是祛淤血效果不太明顯。
說著,他又從懷裡掏出個紙包來:“喏,趕緊吃了壓壓驚”
紙包裡頭,有饅頭糕點,還有兩塊醬肉,龐祝早餓的不行,也顧不得手髒,猴急忙慌的往嘴裡塞,直到油紙包快見底了,他才減慢了速度,也有功夫說話了:“白嘉,你先把父親和刑爺爺救出去吧”
也不知這胖子哪來的信心,對他這般信任,白嘉逗趣道:“那你呢?”
“父親和刑爺爺年歲大了,且又捱了板子,扛不住的,要趕緊找郎中給瞧瞧,你把他們安頓好了再來接我”
“……”,白嘉無語,他這是該誇呢還是誇呢,斟酌再三後,他只得道:“這事你父親已有打算,你安心等著就成”,別的,卻沒多說。
待回到歇腳的客棧時,錢兒錠子王大善三人還在等信,他把龐老爺的話如實說了,三人都有些蔫。
錢兒腦子活絡,萎了一會兒就湊到白嘉跟前,巴巴問道:“七哥,你有啥法子麼?”,他今兒可是開了眼了,原來七哥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連衙門地牢都能來去自如,若他想救人,還不手到擒來。
“這事兒咱得好好合計合計”,白嘉可不想把事全往自個兒身上攬,就道:“今兒天太晚了,先回去睡,待明兒案子了了,再想轍”
在幾人睡下不久,響水鄉龐家老宅,突然闖進了一夥蒙面的匪賊。
35(修)
事發之後,知縣安排了一班衙役盯守龐家,匪賊闖入時,還跟他們起了衝突,傷了幾人,是以,未到天亮,他便得了信。
“倒是可惜了”,聽說庫房被燒,知縣嘖嘖了兩聲,再怎得說,龐家底子不弱,查抄起來,油水也不少。不過轉念想到不出幾日,那山頭便能落到自己名下,又釋然了,轉而道:“被掠的小妾,確實是那王芽兒麼?”
回話的衙役躬身道:“大人,屬下瞧得清楚,是那王芽兒無疑”,當日縣丞嫁女,雖是做小,也還是擺了席面的,衙門裡不當值的,悉數去了,倒也見過。
“……”,知縣披著外衣半躺在床,閉目片刻後,又道:“那龐家如今是何光景”,雖知那匪賊來得蹊蹺,他卻並不打算插手,反正,燒的搶的也不是他府中之物。
衙役回道:“護院僕役大都俱在,後院趁亂逃了三個,抓回一個,如今都歸攏在一處”
知縣轉著手上的玉扳指,悠悠道:“下人都叫散了,只走時不許攜帶藏私,要嚴查,至於那幾個小妾,……且暫押入獄,聽候發落”,他可是聽聞,龐孝親後院裡頭,有幾人是頗有些姿色的,與其到那荒蠻之地蹉跎,倒不如留給他享用。
衙役拱手應下,轉身出去時,知縣又補了一句:“你把這事兒原樣跟王縣丞說了,總歸是自個兒閨女,丟了不得心急麼,就叫他到大人那好好哭上一哭”
衙役領命去了,知縣心情大好,索性也不睡了,穿戴齊整後進了書房,秉燭夜讀直到天明。
再說王縣丞,一大早的果真就奔巡察使那邊哭天抹淚去了,那巡察使知曉此事後,大為光火:“這響水鄉居然有此匪賊,簡直是膽大包天”,莽夫一怒,其容猙獰。
王縣丞一看不好,趕忙道:“依下官看來,那匪賊強搶是假,百姓洩憤卻為真”
“此話怎講?”
王縣丞遞了杯茶過去,見巡察使臉色依舊黑沉,斟酌再三後道:“響水鄉山多地廣,百姓吃喝不愁,也算是富饒之地,我當縣丞將將十餘個年頭,未曾聽聞有匪賊出沒,且他們人數眾多,若此事屬實,那許多人,定該早早露了端倪的。可在這之前,這上粼縣各處,不論是商賈富戶還是平頭百姓,即使夜不閉戶,家中財物也未必會丟”,這話明著暗著都在往自己臉上貼金,也不知那巡察使是否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