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到生了些興趣。
這天夜裡,我泡完澡,練完瑜伽,解衣將眠,簡寧來了。
他最近消瘦不少,想必為這次勞軍之事費神不少。
我想穿衣起來,被他制止了。
他坐在我床頭,微笑地看著我說:“原來擔心你不適應朝中生活,現在看你氣色,想必倦勤齋事務到很適合你。”
我坐起來斜倚著枕頭:“是啊。到是爹爹,這段時間清減不少。爹爹也別太忙,要學著偷懶。”
他笑道:“別人可以偷懶,獨我不能。呵呵,非兒,你定是時常偷懶的了,對不?”
我嘻嘻而笑:“能者勞,智者憂,無能者無所求,飽食而遨遊,泛若不繫之舟。非兒就是那無能者。”
簡寧細細地重複一遍這話,笑起來:“非兒,你自幼聰慧,做個能者又有何難?不過,爹爹到寧願你像現這樣,嗯,泛若不繫之舟,活得優遊率性。”
我看著簡寧,慢慢地眼睛就開始酸澀。
簡非何幸,身為簡寧的孩子。
可是簡寧呢?
我自他身旁圈住他,頭側枕著他的腿:“爹爹,你真好。非兒有一句話早就問爹爹,也不知現在當講不當講?”
簡寧輕撫我的頭髮:“呵呵,非兒,對爹爹還有什麼不當講的?”
“別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為何爹爹……”我抬頭問他。
簡寧聞言一怔,低了頭細細端詳著我,伸手輕撫著我的眉眼,良久,嘆息一聲。
哦?這當中有什麼緣故嗎?
我笑道:“紅袖添香夜讀書,爹爹為何不考慮考慮?”
簡寧聽後,伸手在我頭上一彈:“你這孩子,到調侃起爹爹來。”
“嗯,紅袖添香夜讀書。不知非兒看中哪家紅袖了?說給爹聽聽,也好去替你下聘。”簡寧微笑著問。
我大寒,低喊道:“爹爹——我現在不想成親,要成親也是爹爹去。”
簡寧靜靜地看著我,極清秀的臉上神情難辨。
“非兒,你……”他幾不可察地嘆息一聲,卻轉了話題,“你整天在倦勤齋都做些什麼呢?”
我一聽,立即輕鬆起來:“玩啊,與李、衛二小子玩。”
簡寧看著我,微微笑著。
“兩天後郊迎,你也是要去的吧?”他看似不經意地問。
我看著他,依稀明白了他今夜的來意。
我搖著他的手臂,笑著說:“爹,你放心,非兒早已不是十年前的非兒。”
簡寧細看看我,也笑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散朝後,去找明於遠喝茶,結果他卻被皇帝留下來了,我只得一人前往。
這幾天,都城聚了很多來觀禮的人,所以城中人頭攢動,氣氛似過節般熱鬧。
蘭軒茶館更是一席難求了。
陶掌櫃果是信人,我到時,只聽松閣空著。
臨窗而坐,茶博士沏了茶,送了茶點,就出去了。
茶館裡人聲雜沓,都在說宋言之。
有說宋將軍少年時一戰成名,今年也只得二十八歲,英雄了得的;有說宋將軍作戰英勇,每次交戰都身先士卒,且用兵如神的;有說我昊昂國運昌隆啊,文有簡丞相明國師、武有宋將軍的……
我慢慢喝著茶,看著樓下風景,聽著耳邊喧譁,到也並不寂寞。
突然聽到敲門聲,抬頭看,見陶掌櫃站門口,笑得十分熱誠卻又有些為難的樣子。
我笑問他什麼事。
他說:“原不該來打擾公子,可是,今天小店爆滿,現在卻有位客人,他……”
我不等他說完,就笑著說:“行了,陶掌櫃,你請他進來吧,我正好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