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嫣見他這般高傲,卻心道是自家錯意,大相爺那般本事,還收得兩個副神豈是尋常之輩,當下不再提。
幾rì功夫,眾人便至鹹水之濱,那使者道:“這鹹水雖是河流,但途徑一叫鹽峽的地方,故水是鹹滋滋的,自古凡人皆不在鹹水居住,後來太祖時有發丘仙臨此地,想這鹽水東去東海,乃是一條頗好的通途,便開鑿淡水井三萬,遷人口百萬分佈上中下游……”
“呼哧——”
那使者正介紹時,忽覺腦後一聲風響,便失了知覺。
“這是做什麼!”楊劍驚叫道。
“罪過罪過!”齊垣也有幾分不忍。
“叔叔真是罪過。”嫣嫣抬手一劍,切了這人頭顱,下一刻便打了火訣,將之燒成灰燼。
“你,你怎就殺了他,還說師弟什麼風涼話?”楊劍聽他這話有些莫名其妙,齊垣也是摸不著頭腦。
嫣嫣轉身道:“叔叔若不曾言大相爺是神祇之身,我也不必殺他。”
“此事何干?”齊垣不解道。
“大相爺jīng心謀算,隱忍於祖廟,便是怕暴露了神祇身份,你倒好,肆無忌憚地講出來,這人若是嘴大些出去胡說,豈不壞事?你們雖不是東勝神州人士,卻也該知一些風俗,此地昔年與天鬥,如今頗受天庭冷待,又因八十四萬仙令分走了天下香火氣運,故地祇多虛弱不堪,而那些正牌神祇皆被各路人馬掌握手中,大相爺是神祇的訊息若是傳了出去,恐怕要引來不少人覬覦。”
………【第二百七十五章 水患缺水亦是災】………
那正牌的仙令乃是后土豐碑碎塊所煉,自有拘束地祇的本事,這方面東勝神州和南瞻部洲相差倒是不遠,只是南瞻部洲將地祇視若平等,但東勝神州便如圈養了一般拘束起來,南瞻部洲一系列神道碑乃是神器碎塊,羽士並不能似法器般cāo控,不似東勝神州仙令,經過東勝天帝祭煉,各有用途。
嫣嫣殺了使者,拿出青峰來壓人,這兩人登時沒了聲息,不過她這一劍後,那人化作飛灰飄進了鹹水,便聽得水聲作響,一會兒便有水柱沖天而起,露出兩隻螯鉗,一雙長鬚,那水柱分開,便是一身著青紅甲的細瘦個兒道:“何方妖人,在這河上火化人身,汙了我家大神的水脈,該當何罪。”''
“我道是那蝦米jīng上來了,原來是個蝦兵。”嫣嫣吁了一口氣,倒也不多廢話,掏了一個缽兒出來道:“去叫你家那蝦米成jīng的過來,他若不來,我便將這苦水倒下去。”
那蝦jīng聞言一抖,也不說話,便呼啦鑽了下去,楊劍嘆道:“你莫非認識這河神?”
“呵呵,哪裡會認識這種貨sè,只是天下水族皆不喜這苦水罷了。”嫣嫣笑道。
辰巳道:“這苦水倒下去整條河水都會變苦,沒個百十年功夫都沖洗不盡,水族雖是能在苦水裡活,但這滋味好比叫人住茅坑裡一般,委實難受,便是龍王爺受不得,這東西聽說是九幽地泉裡取來的,這般稀奇的東西,你居然有,聽天尊說你藏的東西不少,怕是你家公主也不及你知道的多。”
“哪有,向年就放在庫房裡的東西罷了。”嫣嫣一語帶過,卻捻了符籙,往西南打了去道:“且叫那孟珍柯來,我倒要看看他怎麼就拾掇不得這麼個小東西,凡事都要宮裡出力,還要他作甚。”
三人落至江邊一處山崖上休息,就這樣等了一rì夜,孟珍柯沒來,那蝦米也不曾現身,那楊劍便坐不住了道:“這算什麼事?這兩個莫非合夥算計我們?”
“未必。”嫣嫣心中一直在謀算各種可能,自也把兩人聯手挖個陷阱等著害人的事也想過了進去。
“去凡間走一遭看看水患如何。”辰巳出主意道:“但凡河神要興風作浪,也不是沒有界限,便是四海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