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摹的《征途》,畫風跟你送我的將士圖很像啊,而且畫者叫‘天景’不正是你名字的半邊?”
墨璟昊手裡的動作沒停,應了聲:“嗯,當時在翠竹園看到了,好奇誰臨摹了我的畫,畫功還那麼拙劣。”
他當時懷疑是易君謙臨摹了送她的,氣悶了一陣,後來想了想,易君謙的畫功不至於那麼差。
如今想來,只怕他那時就對她產生莫名情愫卻一直不自知罷了。
她無力地撫額,雖然臨摹的小畫確實無法跟他的原作比,可畫功還是相當了得的,在他口中竟然是拙劣,那完了,出自她手的畫豈不是汙染他的眼?
“你為什麼把《征途》送給蘭亭肆?”
“難道那肆老闆沒告訴你那畫者才是肆的真正老闆?”
聽了他的話,她驚訝地瞪大眼。
“不止肆,皇城甚至整個軒墨王朝很多產業都在我名下,所以就算失了皇身份,我還是能夠養活你。”他似乎嫌她不夠吃驚,又丟擲更具爆炸性的話。
“你你你……你是皇啊,竟然從商?”
難怪他會跟那些富商老闆走那麼近。
虧她上次見他落難,還說要養他,從此就賠上自己了。
“誰規定皇就不能從商?”他笑著反問,就見她撲過來咬人。
他輕輕鬆鬆就把她摁在懷裡,而後把畫筆塞進她的手裡,握著她的手繼續往下畫。
“墨璟昊,你畫的兵將圖、出征圖每個將士都那麼傳神,表情生動,是因為五年征戰讓你對他們熟悉?”她仰著臉問道。
“嗯,我從小跟著師父熟讀兵,到過邊疆,看過他領兵打仗,耳濡目染之下想不熟悉都難。”
樓璇穎注意到他提及他的師父莊坤華時是敬仰的神情,可能想到了他母妃和他師父的事,臉上又有了愁緒。
想起皇后當初對她說過的事,她有些不忍,莊坤華所做的事不可能瞞一輩,否則墨璟昊這輩都不可能和皇后母相認了,可他的武功、卓絕的軍事才能全都習自莊坤華,將來又怎麼願意接受他竟然圖謀造反、陷害皇上的事?
“怎麼?”察覺到她的失神,他停下筆捏上她的鼻尖,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似乎意識到哪兒說錯了,“璇穎,我師父是莊欣柔的爹,我敬他是我的恩師,可我對莊欣柔卻不是……”
她輕輕一笑,在他解釋更多之前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我又沒誤會,你瞎解釋什麼?真計較我們又該鬧彆扭了,既然我會答應嫁給你,就是想通了,你只要記住,以後少在我面前提起‘莊欣柔’這三個字就好。還有,我也願意為你容忍她,以後儘可能避著她,這樣可好?”
這無疑是她對他最好的體諒,而他的回答就是拉下她的手,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王爺?”
未等他加深這個吻,房外突然傳來白澤清冷的聲音,讓兩人皆一愣,立刻分了開來,他們都知道,如今夜已深,白澤會在這當下出現,必定有事發生。
樓璇穎率先從他懷裡鑽了出來,跳下椅,跑上前開門,門開啟,就看到白澤那有些嚴肅冷峻的神色。
“神獸,發生什麼事了?”
“樓大小姐,王爺在嗎?”白澤看著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選擇詢問起墨璟昊來。
“在。”她隱約覺得事情與她有關,但還是往旁退開一步,下巴朝墨璟昊所在方向比了比。
“白澤,何事?”
白澤先是看了樓璇穎一眼,猶豫不知是否該當著她的面把事情說出來。
她皺眉,果然事情與自己有關。
“又想瞞著我?如果事情與我有關,就直說,若與我無關,不方便我在場,我就退下去。”
“說吧。”他沒有什麼事要瞞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