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似乎聽到有人要躲起來?”
一身明huáng'色外袍的墨玄銘在眾人的簇擁下大搖大擺地進了大廳,身後還跟著一身貴服的莊欣柔,她的眼神毫無波瀾,安靜地走著,兩名宮女替她拉著沓長的拖裙。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廳裡的三人見墨玄銘進來同時跪下行禮,而且很有默契地忽略身後的柔妃娘娘。
樓璇穎並不想向她問安,易君謙自是沒將她放在眼裡,而牛寶才是跟風者,他們都沒說話,身為奴才的他更是低著腦袋當作不知情。
墨玄銘站定後看到易君謙,先是一愣,很快大怒起來:“易君謙,你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還是和樓璇穎單獨兩人。朕上次警告你的話你沒聽進去嗎?”
樓璇穎嘴角一抽,什麼叫她和易君謙單獨兩人在這裡,牛寶才不是人?門外那些丫鬟不是人?真當他們在做什麼苟且之事?
“臣不敢!”易君謙嘴上說著不敢,可那語氣顯得很輕佻,也沒為自己作過多辯解,讓皇上更是氣得直瞪眼。
墨玄銘越過他們直接往首座上坐下,莊欣柔跟在他身旁落了座,低眉順眼的柔態加上傾國傾城之姿,讓人看了賞心悅目。
可惜樓璇穎對她很感冒,在心裡問候了她好幾句。
皇上出宮她一個貴妃還跟著,而且跟來她老情人的府上,也不知道皇上是故意的還是無意。
樓璇穎偷偷揉著微酸的腿,身本就虛,現在還直挺挺地跪著,都要跪麻了。
這皇上肯定是故意的,他們禮早行過了,就是故意不讓他們起來。
“樓璇穎,你穿成這樣是做啥?墨璟昊呢?”
被指名道姓,樓璇穎立刻縮回揉腿的手,低著的腦袋下大眼骨碌碌地轉著,只要熟悉她的人就會知道,她又準備打餿主意了。
只見她突然掩嘴猛咳起來,皇上離她並不甚遠,要不是她捂著嘴,也許唾沫星都噴過去了。
咳嗽完還很應景地打了好幾個噴嚏,她揉著紅通通的鼻,深感罪孽地朝墨玄銘磕了個頭,請示道:“皇上,臣女……咳咳……病了,病得很嚴重,璟昊咳……也病了,皇上不要誤會,風華公聽說我病了,只是來看望我,我們是在這大廳裡見面的,眾目睽睽之下什麼事都不可能做,還請皇上明察。”
“咳咳……皇上,臣女的風寒是被璟昊傳染的,他在我面前……咳……咳了幾次,從昨晚開始我也跟著病了。為了皇上的龍體和柔妃娘娘的鳳體著想,還請皇上允許臣女先行告退。”卑謙地說完這些話,她又猛咳數聲,而後抬起頭可憐兮兮地看著墨玄銘,虛弱地彷彿隨時都能暈過去。
別怪她把責任推給墨璟昊,誰讓他是皇上的兒,皇上根本不會拿他怎麼辦,就算皇上回宮後真的龍體有恙也怪不到她身上,誰讓最先“傳染”給她是墨璟昊呢?
墨玄銘冷著臉並不說話,只是盯著樓璇穎直瞧,從她裝傻一事來看,他就知道她是懂心計的人,她騙人的手段也肯定不會少。
吳公公看了可著急,忙上前擋在皇上和樓璇穎之間,彎腰急不可待地勸著皇上:“皇上,您還是讓樓小姐出去吧?要是有個萬一……可怎麼辦才好啊。”
“樓璇穎,以一柱香為限,把墨璟昊叫出來,要是你沒叫出來,朕必定重罰你和易君謙,君無戲言!”墨玄銘說完,端起茶輕撥茶蓋,悠閒地喝了一口。
一柱香……這分明是刁難她嘛,她現在的身體這麼虛弱,璟王府這麼大,她就是走回景軒院都要花費近一柱香的時間了。
更何況墨璟昊現在的身體根本不適合出來,真要讓他出來不就露餡了嗎?
今天可是盅毒發作最後一天,說什麼都要撐住!要是讓皇上知道墨璟昊中了冰魄蛇毒